嚴冬。
天色有如何聰的麵色一樣;黑沉沉地。
車廂裏,何亮父子無話可說,默默無言,心情十分地沉重。
何亮緊緊地盯著兒子那烏雲密布的神情,顯得十分地無奈。人在咫尺,可心窩的距離卻有十萬八千裏,俗話說:知子莫如父。可對眼前的這個兒子,我一點了解都沒有。可目前更讓人擔心的是何媛,不知她現在又怎樣了?那天,看到她那淒愴地站在聰兒家門口後,就沒有了下文,再打她的手機,任你怎樣去打,就是打不通。
望著剛回歸的兒子,何亮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那副表情,就明擺著告訴你,不想和你說話,我就是不說話,你能奈我何。唉,真是拿他沒辦法。
正當何亮感到特別地無奈時,宋玲又打來電話:“給女兒打電話了嗎?”
“打了,老是打不通!”
手機裏:“我上午打通了,可她語言中總是吞吞吐吐的,問她學校到底的什麼事,可她卻是說不清楚。我看哪,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何亮也一時不知道怎樣說好,說話有點違心了:“不會吧,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看哪,你還是親自到學校去一趟,看看她到底是怎的了!”
“我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等回到家再說吧!”
“那就回來再說,可你還要繼續給她打電話哦!”
“好的!”
何亮收起了電話,用征詢的目光,默默地看著何聰。
何聰逼於父親的眼光,吞吞吐吐地說:“何媛她,沒事,她現在暫時住在她的一個女同學的家裏!”多餘的話他一點都不想多說。
何亮雖然對女兒目前的情況很是擔憂,可更多的是對剛回來兒子的擔憂,特別是擔心回去後,自己不知道和宋玲如何說好?
生活就是這樣,很多事情總是讓人省不下心來;剛才要上車的時候,突然一位女子走上前來問:“你是何亮嗎?”
何亮遲疑了一會,覺得女子麵熟:“你是------?”
女子:“哦,我是原來二隊,呂副隊長的女兒,是呂品器的妹妹!”
何亮更加疑惑:“你這是------?”
女子反問道:“能問一下你現在和宋玲的關係怎樣了?”
何亮對女子的問話感到愕然:“你這話是------?”
女子知道自己說話的方式有問題,即刻糾正道:“哦,我以前同宋玲有著某些交情,後來也一直有聯係。前些時,她突然給了我一個電話說,你要回二隊點辦事,要我注意你的行蹤,並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今天來呢,是想問你們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
何亮聽了,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內含。可一時又不知如何回答女子的問題,轉口說:“謝謝你,謝謝你與我說了這些話!”
女子能理解何亮的說話方式,便說:“也沒什麼,我爸知道了這些情況後,要我與你當麵說清楚,以免日後你們夫妻之間鬧矛盾了就怪到我這邊來!”
何亮聽了女子的話感到驚訝:“呂隊長的身體可好?”
“最近生病在床,他經常有念到你們這一批知青呢!”
何亮知道她是在說客套話,便繼續說道:“回去代我和宋玲,向他老人家問好!”突然想起了什麼,話語一轉,問:“你哥,呂品器現在的情況怎樣了?”
女子歎了歎氣說:“我哥現在在午陽市打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