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媽媽的事情經過了好些天的沉澱,已經有點麻木了,這時的哭泣,更是做給爸爸看的;在何媛的事情上,一時又不知該怎樣講好,要說出來更是難於出口,更不知從那兒說起,隻能打感情牌,利用媽媽的事情,摸糊一陣子,能搪塞多久就搪塞多久。
何亮對這個剛回來的兒子了解不多,他這時的悲哀是為了他媽媽?還是為了何媛?他一時還摸不清楚,或許都有吧!
何亮充滿著複雜的感情,上前拍了拍何聰的臂膀,既表示安慰,也有給兒子下台階的表意。
父親的這麼的撫慰,使得何聰感到眼淚沒有白流,更沒有浪費表情。順勢抬起頭來,問道:“劉姨,你知道我媽上哪去了嗎?”
劉主任一貫是對何聰十分愛惜,自然也就受到他的情緒感染,更不假思索地道:“你媽能去那,我真的不知道,在她失蹤前,也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餒的行為,可我老覺得,你們或許忽略了一條線索!”
何亮反應快速:“什麼?”
何聰也隨即停止了表演,目呆呆地看著劉主任。
劉主任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又弄起買關子的味道來,狡黠地看著何亮父子。
何聰更是著急地問:“劉姨,是什麼,快說!”
何亮更是緊張地期待著。
劉主任笑了笑:“有一個人,你們忽視了她!”
“誰?”
“李玫!”
“怎講?”
何聰迫不可待地:“我有去找過她!”
何亮想聽劉主任的意見,便急忙地製止了何聰的說話:“讓劉主任說說!”
劉主任歎了口氣說:“其實呢,李玫是林雪人生當中是最為緊密的朋友,她們從下鄉到現在,是一對無話不說的密友。雖說,我在這裏和她的關係也是很不錯地,可比起李玫來,那是天壤之別的!”
何聰辯解著:“要找我媽時,我第一個找的就是李玫阿姨,我是知道的,她與我媽關係是很不一般。可當我找到她時,她更是表現出特別地驚訝,她更說,不知道!”
劉主任還是抱著那股狡黠的神情:“難道這幾天來,你們沒有覺察出來,人們要的是你爸的誠意,一份真摯的誠意!”
何亮感到特別地委屈,這些天來他常常為此感到委屈,感到不平,特別是知道林雪的病情之後,更是印象深刻:“為何呀,為什麼呀,我個人的委曲,倒是無所謂,可目前林雪的病情已是耽誤不了的了,還------!”他知道這樣的話不能多說,隻能適可而止。
何聰更是感到委屈:“究竟是為什麼呀!”
劉主任更是理直氣壯地:“大家這麼做,目的隻有二,一是替你媽出口氣,二就是為了你,希望你有個好歸宿!”
何聰感到特別地委屈,特別地難受。
何亮這時已經徹底的明白;這些天來,人們的行為都是衝著我來的,既是可理解,又無法理解。目前,林雪的病情已是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更是一分鍾都耽擱不了的,這麼整法,隻能殆誤了她的治療時間,隨之更加擔心起來:“劉主任,以你的判斷,林雪又能上哪去呢?”
劉主任歎著氣說:“我好像有聽她說過,想找個僻靜的地方,靜靜地了卻人生!”
何聰經過找媽媽的心理磨難,發覺自己對媽媽的了解確實是少之又少。劉主任的一席話,像一根針一樣,深深地紮在他的心口上。
何亮發覺事態的發展是更加的嚴重了,急切地問道:“劉主任,以你專業上的判斷,林雪還有多少時間,還有得救嗎?”
劉主任搖了搖頭,沉重地說:“樂觀的話,也就是三個月的時間,如果------。”話未完先歎了口氣。
何亮父子聽了,驚駭不已,便同口異聲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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