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這時人們的吸引力都被這個甜葉菊糕拉攏了過來,都紛紛猜測,這甜葉ju花糕是何人為小公主吃的?有人目光灼灼的掃視眾人,仿佛已經知曉是誰行凶;有人眼光中露出幸災樂禍,是誰害了小公主無所謂,有的熱鬧看就好了;還有人言辭懇切的勸皇上節哀;更多的人是虛情假意的規勸。
突然,我感覺到一道凶狠的目光掃來,被那股目光照射下,心底裏竟一寒,疑惑帶著震驚與好奇的回頭看看是何人在怒視我。
這才發現原來是已被冷落的年貴妃。筱雪兒公主雖然可愛,但是還未會將什麼話,與各人都不熟悉,各人不是心情細膩,善良之人自然不會為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的小孩哭泣,最多憐憫的看幾眼已是不錯了。可被冷落就算是悲憤管我啥事啊?我好奇。
仔細看著年貴妃的眼神才發現原來她瞪的是惠姊。
就在我疑惑年貴妃那麼仇視惠姊作甚的時候,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被年貴妃的另一個婢女粉蛾說了出來:“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奴婢在格格房間裏發現了一塊玉玨的一半。上麵寫著……雲惠。”
全部人聽聞後都瞪大眼睛望著惠姊。因為她的閨名便叫做宮雲惠。難道是惠姊喂小公主吃的甜葉ju花糕?我忙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剛才走出重華宮時惠姊臉上的笑容頗為詭異,但我不相信惠姊是那樣的人。
雍正亦是震怒,一把奪過粉蛾手中的那塊玉玨,發現上麵果然雕鏤著雲惠二字。隨即雍正暴怒道:“宮雲惠,這是怎麼回事?你的玉玨怎麼會在這裏?”
惠姊震驚得望著那塊玉玨,忙跪下分辨道:“皇上,臣妾從來就沒有過玉玨啊!而且這玉玨成色甚新,雕工也不是特別精美,應該是有人趕工製作出來想陷害臣妾!這人一定就是害了格格的人!”
雍正憤憤道:“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啊!雲惠,你何苦如此?朕何時虧欠與你了?雨芳又何時刁難於你了?你為何要對一個小小的三歲孩童下此毒手!”
一直哭泣的年貴妃突然停止哭泣,平靜道:“玉玨,往往是兩瓣,分給姐妹兄弟,父女父子,母女母子,或是情侶戀人,這兒有一瓣便應該有另一瓣!到宮嬪的朝陽宮中一搜便即明了!”
宮嬪忙道:“是啊是啊,皇上,可以到臣妾宮中一搜!”
芸嬪突然插嘴道:“那萬一那另一瓣被某人丟了呢?某人就喜歡拿著一瓣招搖呢?或者是說這本來就隻是塊玉佩,並非玉玨,隻不過形象相似罷了,以便引人耳目又怎麼辦呢?”
皇後忙拉了拉芸嬪的衣角,用眼神暗示她不要摻上一腳把水攪渾。明顯,芸嬪隻能是一個庸碌呆板之人,腦袋還真不是一般的癡傻!我暗暗冷哼一聲,難道她以為這水混了她有什麼好處不成?隻可能是皇上震怒之下殃及池魚!
皇後見芸嬪插了那麼一句話,忙道:“皇上,以一塊玉玨定罪的確頗為草率,但是無論如何,還是先去宮嬪妹妹的朝陽宮看看吧!”
皇上隻能恨恨的瞪了惠姊一眼,率先走出景仁宮,朝朝陽宮而去。
第二節
於是眾人有風風火火的朝西方趕往朝陽宮。我暗暗鬱悶:這算什麼事啊?先是從紫禁城最北端的重華宮走到最西端的西六宮之一景仁宮,現在有事要去最東端的東六宮朝陽宮,走的煩不煩啊,累都累死了。這下毒之人真是可惡至極!害我慘至這昔!我暗暗腹誹著。
在安慰著惠姊的同時朝陽宮便轉眼到了。
本來,見識過了重華宮、景仁宮的我應該麵對什麼樣金碧輝煌的宮殿都不會再驚訝的。可是朝陽宮實在太過美麗了。同屬東西六宮,差別卻那麼大,可見雍正對惠姊的喜愛!
一進朝陽宮,年貴妃兩個婢女黃蝶粉蛾便立即衝上前去,甚至連雍正都不管了,直接開始搜惠姊的寢室,神態大是過癮一般。這樣的使女,真是年貴妃管教不嚴!我不禁暗暗皺眉,這個年貴妃,更是大有越俎代庖之嫌,更何況她雖然本身是貴妃,但因一直身體孱弱,所以雍正並沒有給她紙張後宮的權利,甚至協理後宮都是犯了僭越之罪!
從今日的情形看來,年貴妃與惠姊好似有解不開的不宜宣於眾人的間隙深仇似得。我心下一動,難道……這年貴妃便是當年害了惠姊整整一家的那罪大惡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