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一蹶不振患了重病,一年後,在美國國慶日的那天,保羅帶來一對夫婦,秘密探望了他。
女士是物理學者,男士是生物學者,他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個死去孩子的父母。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我父親,也就是我丈夫的導師和您一樣是位生物學家,我在他文件中看見過有關b.i.t的資料。”
“你們在說什麼?”
“您無需對我們隱瞞,我和我妻子知道b.i.t的存在。”
“知道又怎樣,這是最高機密。”
“是的,外界對此僅是猜測,但我和我先生卻深信不已,為此我們來的美國。”
“你們為何如此篤定?”
“因為我父親曾聽老人們傳說,祖上曾經有人與琳一樣,不會生病,年過四十還青春如少年,但是有一天突然得怪病死亡,隻有頭是完好的。後來,通過我們的調查以及b.i.t透露的信息,我們了解道……琳和我的家族可能有血緣關係,民國時期曾經有族人旅居美國,他們丟過一個女嬰,族譜上有他們的名字……”
教授大為吃驚,幾乎已經沒人記得mcn001本名叫做琳。
“我們來到美國,雖然在你工作過的研究所任職,但是卻沒有機會與b.i.t的人接觸,直到有一天他們找到了我們?”
“找到你們?”
“可能是命運的安排,我們的孩子與琳一樣。”
“你們的孩子出生在美國?”
“是的。”
教授想,這孩子的基因數據可能在出生時就被記錄了,幾年後通過對基因數據梳理,b.i.t的人找到了他們。
“我們雖然對b.i.t感興趣,但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會是那把‘鑰匙’……”
“所以你們‘捐獻’了自己的孩子?”
“不!當時我們隻是同意捐獻基因!但他們帶走了他……就再無音訊,警察也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就得我們是瘋子,還帶我們去做藥檢!直到我們找到保羅,教授隻有您能幫助我們,我們想找到我們的孩子!”
教授苦笑,那孩子早就不在了,去哪裏找?
於是他頗為殘忍的說:“你們都是科學家,又對b.i.t多少有些了解,那你們也應該知道mcn001的意義……當初他們是不是還對你們承諾,有機會進入b.i.t?人做出選擇,就要對選擇負責,你們何必苦苦追尋那個孩子,這樣下去,你們恐怕無法繼續在美國生活下去,不如再生一個孩子……不一定每一個都是‘琳’,然後平靜的生活吧。”
“我們……沒法再有孩子了,我妻子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生育能力,那是我們唯一的孩子!這是神對我們的懲罰,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到那孩子,他不是實驗室的小白鼠!”
教授怒不可遏,又自知沒有資格去指責他們,這兩個人……和當初的自己多麼相像啊!那個孩子與琳一樣,被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背叛出賣了……
看著這對兒哭泣的夫婦,教授突然下定一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