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1 / 1)

我覺得自己是瘋了,怎麼會和於樂樂一起來b市呢?

如果最終的結論是“於樂樂有神經病”,我豈不耽誤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現在小宋妹妹、以前的死黨和其他同學們已經進入考場了吧,我卻坐在b市的地鐵上。剛才經過我身邊的人,有好幾個都是考生,他們正和家長匆匆趕往考場,而我卻不知自己要去哪裏。

我開始後悔了。

但如果不這麼瘋狂,誰能告訴我,我的媽媽在哪裏?

我的家人究竟是誰?

我心裏想的全是於樂樂對我說的話。

她說,人類再偉大,也不能將黑夜變成白晝,隻能靜靜的等待黎明,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有不斷挑戰極限的人。

她問我是否聽過hitler的“lebensborn programme(生命之源計劃)”。

那是一個瘋狂的計劃,在那個動蕩的年代以當時的科技手段根本無法實現,nazi妄想利用所謂的“優等人種”繁衍出“新世界”的領導者,根本是癡人說夢,因為他們生產“新人類”的方式與動物交配沒什麼區別,那隻是極端種族主義下的不幸產物。

不管hitler是不是一個瘋子,nazi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代名詞,在當時他不乏追隨者,否則那個駭人聽聞的計劃也不可能實施。這反映了另一個側麵,那就是——人類社會中永遠存在著一種“擺脫規律,超越自然,主宰世界”的企圖。

隻要人類有這種念頭,就會有人不斷的嚐試將其付諸實踐。諸如,核能的利用、探索宇宙,基因工程……這些耳熟能詳的科學技術都是人類對自然的挑戰。這些活動受法律和道德控製之時,是對我們有益的;但當它們超出那條邊界,為野心家利用時,就是毀滅人類自身的利刃。

善與惡一線之隔。

可是,那些轟動世界和產生深遠影響的科學發現,最初之時往往是在法律與道德之外,經過許多坎坷才被人們所接受的。這也成為那些野心勃勃的科學家們的最好理由和借口。

總之,普通人所能見到的“科技”大部分已經不具備前沿性,在某些角落,一些如同科幻小說般的秘密實驗正在進行著,有些甚至得到了官方支持,是絕對的機密。

這其中便有一個名為“新生命之源”的計劃。

nazi創造“優等人種”的理論根據事實上源自片麵歪曲的優生學。“優生學”就是一種優勝劣汰,雌性動物總會挑選那些強壯的雄性作為交配對象,人類總會挑那些健康、漂亮、聰明的異性作為伴侶,絕大多數國家法律中禁止近親結婚,禁止惡疾者結婚。hitler扭曲了這一理論,兩個金發碧眼的人未必就能生出天才,生物繁衍並不像加減法那樣簡單。

如果hitler的科學家們活到今日,基因學或許就能實現他們的瘋狂的夢想。

所以,值得慶幸的是,hitler已經死了;令人擔憂的是,人類的這種野心總如幽靈般盤旋。

實際上“新生命之源”計劃與nazi毫無關聯,它不是要創造“優等人種”、“世界領導者”,它源自一次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