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樂!”
那人慢吞吞的轉過身。
“偷偷摸摸做什麼呢?”我怒道。
陶安趕忙過來解釋:“樂樂擔心你,所以天天等著你,看你安全到家才放心,可能是今天有點晚了,她下來等咱們。”
我倍感頭痛,對她異於常人的行為方式,真是徹底無語了,關心我就直接說出來,幹嘛搞得像做賊一樣。
“你為什麼老躲著我?”我不解的問。每天,一個鍋裏做出的飯,我們卻各吃各的,平時碰上了,她也和遇到債主一樣,能閃多遠閃多遠。
“我……我怕你不高興,你不是討厭我嗎?”她一臉委屈,跟受氣小媳婦似的。
天啊,我大半的童年就是跟這家夥混的嗎?她怎麼比我還像孩子?活似個小受氣包!難道她忘了是誰先至對方於不顧,把我一個人扔在機場,讓我一個人收拾屋子,不知她是那兩天犯病,還是現在不正常!
但千萬不能和於樂樂這樣的人較真,否則能把自己先氣個半死,我隻好伸出橄欖枝,“討好的”笑著說:“怎麼會,咱倆以前不是經常一起玩?肯定是你上大學這些年,咱們變得有些生疏了,你才會這麼想。我媽不在我身邊,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以後還得靠你罩著呢。”
於樂樂立刻滿臉陽光燦爛。
陶安高興的說:“這下好了,咱們仨人能一起吃飯了,不用再送來送去,菜都折騰冷了。”
我歎口氣,敢情一直以來的不和諧音符,還是我造成的。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就是由於樂樂送我了。
“你行嗎?”這人平地走路都摔跤,我沒看過她騎自行車,比起遇上流氓,我更害怕她出點什麼意外。
她信心滿滿的說:“沒事兒,上大學時學會的,現在天天騎車上班。”
怕她趕鴨子上架,我提心吊膽的上了路,直到看見她騎得很穩,我才鬆口氣。也不知是我點背,還是於樂樂招鬼,消失了好幾天的“馬路變態”又出現了。
人也挺奇怪的,和陶安一起走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害怕,雖然身邊跟著一個男生,可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忐忑。可現在,我非但忘了害怕,還湧起一股鬥誌,跟著一個比自己弱的人,就不得不變強大,可能這就是保護欲吧。
黃鼠狼專叼病鴨子,那癡漢一個勁兒朝於樂樂膩乎,於是她被迫停了下來。
原來小姨的招兒和我一樣啊。
我正打算大喝一聲,叫路人幫忙,卻聽耳邊一聲嬌叱,內容是……分外驚人!
“x你大爺的!給臉不要臉!沒理你,你還等蹬鼻子上臉了!以為老娘好欺負嗎!想x我?你也不照照鏡子,我x你娘還差不多……”
路人皆駐足觀瞧,那變態更是抱頭鼠竄,於樂樂像是罵得還不過癮,居然騎著車追上去罵。軟軟的聲音,配上勁暴的內容,帶來強悍的視聽效果,一時間,還真分不清哪個是變態……
險些錯過要拐彎的路口,我連忙追上小姨,把她叫住。吞了吞口水,不知該說什麼,隻能稱讚道:“從來沒聽你說過髒話,沒想到還……挺會罵的。”
她恢複成平時的樣子,臉紅起來,抓抓脖子,不好意的說:“罵得不好,我也是第一次。”
我差點從車上栽下去,這事也有謙虛的啊……
後來,我就再沒遇見過那個變態,聽同學說,他又流竄到別的路段騷擾女學生,然後某天被一群男的打了一頓,才徹底在我們這一區消聲滅跡,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