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40年,元庭統治昏庸殘暴,內部爭位頻繁混亂,自然災害頻發,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太行之巔,正值初夏,兩名俠客對峙而立,隻見一名手持一柄長劍,頭係已被汗漬浸染的淡藍色汗巾,身穿麻布衣,麵龐滄桑,皮膚黝黑,雖然隻有40歲上下,但其兩鬢發須已白,麵目更是溝壑縱橫。另一名俠客頭戴鬥笠,身後背一硬弓,手持一短匕,半裸著上身,麵目也是嚴肅,卻帶一絲青澀,可見此人也就二十五六。
持劍俠客道:“李維!老夫早已嚴明你父非我所殺,你為何執拗不化!”
背弓俠客道:“你這老賊!休得胡言!若非爾等苦苦相逼,我父何以短見跳崖!”
持劍俠客笑道:“哈哈哈哈,你這又何不是苦苦相逼,老夫妻兒已被你所害,難不成今天就要趕盡殺絕嗎?”
“哼!老賊看箭!”
“咻!”
持劍俠客應聲而倒咽氣前仰天長歎:“吾郭菩薩亡已!”
背弓俠客攤坐石崖望著天空雙拳緊握不知在思慮什麼,良久起身便下山去了。
山下田畝荒蕪,有田而無人耕種,一路走來偶有無主屍骨,腐爛變質的屍骨散發作嘔臭氣配上無力的蟬鳴,更是蕭條。轉眼到了一處破廟,雖然屋破,但卻被打掃的很幹淨,看上去像是常有講究人在此避難居住。
“維叔!”一5歲稚童期待地叫道。
“嗯,可有認真讀書?”李維道
“讀了,可是我覺得還是習武才是王道,等我有了你的本事,我就把那些元軍打的落花流水,為我爹爹報仇!”
“放肆!”李維怒到“想習武先學做人,不懂做人有了一身武功與元狗何異!”
“知道了。”小家夥似懂非懂的點頭道。
“你父就是因為大字不識幾個,勿信奸人挑唆。。。”李維欲言又止。
“維叔,我知道了,我一定讀好詩書明理知義。不讓你失望”小家夥恭維的說到。
“待時機成熟我自會將一身絕技傳授於你,讓你為你父親報仇。”李維說道。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小家夥有口無心地跟著讀。
一夜無話,天剛蒙蒙亮,李維拾起鬥笠背著硬弓抄起短斧便走出破廟上山砍柴去了,走前給小家夥留了兩張碗口大小的雜糧餅。而自己則在胸口布袋中拾起昨晚吃剩的多半張雜糧餅上路了,照往常一樣,小家夥有口無心的一邊扣著餅子一邊往嘴裏送,還一邊讀著《孟子》,讀累了就跑到破廟門口左顧右盼,偶爾跑過的地主家小孩子手持風車快樂的笑著,後邊跟著幾個窮人家的瘦幹窮小子,光著腳追著風車跑雖然貧窮,但是也很快樂,每當看到這,可憐的小家夥總是搖搖頭,返回破廟讀書去了。李維背弓持斧,走在山林間,拾薪砍柴,累了就做在石頭上休息,看到筆直修長的樹枝便砍下來,單眼比對著修直,弄做箭的樣子,從身後取下硬弓朝著不遠處發呆的野兔就是一箭,說來也是奇怪,這箭尾不插羽毛,按理說無法保持平衡,但其卻直插野兔胸口,連箭聲都聽不到,李維滿意地拾起兔子,拔出箭來,彎弓搭箭彎腰轉身“嗡”的一聲箭矢飛了出去,射在身後大樹上,他看都沒看拾起兔子,攬起捆好的柴火下山去了,隻見那隻箭已幾乎沒入大樹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