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國兵救主(1 / 2)

時間:公元前341年,秦孝公二十一年秋

地點:秦都城鹹陽宮內

“王上,時辰已到,請下令行刑吧!”秦國大良造商鞅將行刑令旗舉在秦孝公嬴渠梁麵前,秦孝公望著眼前的行刑令旗,他猶豫了。

在觀刑台下跪著的,可是自己打小的好友,幫著自己南征北戰,打下這大半個秦國的右庶長石拓,自己怎會下得了手?

可是,石拓,必須要死!

他反對變法,黨同伐異,擁兵自重,意圖不軌!--這是商鞅給石拓定下的罪證。

“父王,右庶長石拓是我大秦脊梁,我大秦的天下多半出自石拓之手!大秦信小人殺功臣,天下賢士誰還敢來投奔我大秦!石拓一死,我大秦四百餘年基業危矣!”秦太子嬴駟哭跪在秦孝公腳下,苦苦哀求。

“太子,此言差矣!石拓明為功臣,實為大秦盜國之大奸,此人不殺,大秦必亡!”商鞅眼睛惡狠狠瞪著太子嬴駟,仿佛此人不是秦國儲君,而是他家中的幼子。

“大膽商鞅!我乃秦之太子,未來之君,豈容得你指手畫腳!”嬴駟正色商鞅。

“王上!事不宜遲,該行刑了!”商鞅不去搭理嬴駟,變法十年以來,商鞅在秦國呼風喚雨,早已不把太子嬴駟放在眼裏。

前些年嬴駟為難商鞅,商鞅對其師傅贏虔施以墨刑,算是警告!而這些年秦孝公嬴渠梁唯商鞅之命是從,一次國宴醉酒之時,嬴渠梁竟然拉著商鞅之手,當著眾人之麵宣稱,自己百年之後要把王位傳於商鞅。這對當時在場的太子嬴駟來說,是一次巨大的打臉,這分明就是父王要改易太子的信號。

可是這一次,嬴駟拚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下石拓。石拓不僅是自己最信賴的異性叔父,更是自己的第一任老師,自己這一身的功夫都拜石拓所授。在嬴駟的心裏,父王嬴渠梁、太子師贏虔、王弟贏疾和叔父石拓是自己這一輩子最親近之人!

秦孝公嬴渠梁並沒有老糊塗,他可是秦國的一代雄主,石拓是右庶長,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是自己依賴的肱骨之臣,是自己的兄弟!可是在戰亂紛爭的當今天下,秦國國力早已遠遠落後於山東六國,而且山東六國也早已對秦國虎視眈眈,隨時都有覆國的危險。

老秦當變!再不變,秦國危矣!而商君之變法十餘年來,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環節,十年的心血不能白費,老秦人圖強的堅定意誌不能動搖!

而你石拓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與商鞅為敵,你不該與變法有異!老秦的騰飛需要你石拓的鮮血來祭旗!石拓,你必須要死!你的死可以換來大秦的崛起與強大,你死得其所!

想到這裏,嬴渠梁眼含淚水,接過了商鞅遞過來的行刑令旗。

“父王!”嬴駟大驚失色,他向父王大聲哀求著,可這似乎也改變不了嬴渠梁殺石祭旗的決心。

“報!……”就在嬴渠梁將令旗拋下的那一刻,一內豎來報,“王上,我大秦南方狼煙大起,楚國犯境!”

“這……”嬴渠梁萬萬沒有想到,剛剛盟約的楚國為何這麼快就出爾反爾,再次來襲。

“報!……”話音剛落,另一內豎又跑來稟報,“王上,我大秦西南狼煙大起,韓國來襲!”

“報!……”又一內豎來報,“王上,東方狼煙大起,魏國來犯!”

“報!……”不多會兒,又一內豎來報,“王上,北方趙國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