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若夷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堅強的孩子,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哭出聲,不是因為疼痛,相比較起來,疼痛感早已經麻木了。
隻是覺得委屈,又沒辦法解釋,更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你……”班若萱痛心疾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把柳條扔到地上,班若萱半跪在下身,將班如夷抱起來。
看著班如夷稚嫩的臉龐,嚴肅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孩兒……”班如夷話到嘴邊,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讓娘親一個女子,給他們名份,你這不是羞辱娘親又是什麼。”班若萱冷冷的問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太寵溺他了,才會養成這種大逆不道的心理。
此刻的班若萱沒有一絲溫柔,觸著班如夷被抽打過的皮膚,那種鑽心的疼,痛的班如夷幾度昏厥。
但班如夷知道,娘親這個時候比自己還要難受。
忍著疼痛從班若萱懷裏掙脫出來,坐起身來,班如夷再次跪到了地上:“求娘親原諒孩兒少不更事,以前娘親說過要收義子,孩兒一直不同意,以為娘親要很多,就不再要孩兒了,如今哪裏知道這會壞了娘親的名節,孩兒再也不敢了,求娘親原諒孩兒!”
“你……你說的名節……就是收義子?”班若萱有些愣住了,聲音發顫的問道。
班如夷哪還敢再提此事,連忙保證道:“娘親,孩兒再也不敢提及此事了。”
班若萱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她被這大喜大悲雷到了。
本以為,班如夷弄明白了其中的關係,現在想來,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一個明白,一個糊塗,結果兩個人都被搞糊塗了,於是就發生了這一出鬧劇……
班若萱忽然發覺,這些年,班如夷總是模仿著大人的樣子,變得成熟,變得穩重,哪怕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他都會探究和學習。
然後,一點點的靠近自己,慢慢的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以自己的思想去慰藉心靈,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而自己隻是教了他各種各樣的文學修養,卻從沒有試著去接觸他,也從沒走近班如夷的生活,以他的視角去認識這個世界。
錯的並不是他,而是自己。
班若萱此刻心如刀絞,自己根本就不懂小夷,就算小夷接受能力再強,也始終年紀還太小,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看來,自己已經教太多了,等去了出雲城,得開始教他武藝,剩下的人情世故與處世經驗,就讓他自己去摸索吧。”思緒至此,班若萱沒有去將事情挑明,這種事情本就不怎麼好解釋,等以後,他慢慢的就明白了。
班若萱將班如夷抱在了床上,伸手將他上身的衣裳全脫掉。
班如夷趴在了床上,還有些畏畏縮縮,用眼角餘光不住的掃視,偷瞄著班若萱的一舉一動。
“知道害怕了?”班若萱見他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嗯,孩兒再也不敢了,求娘親原諒孩兒這一次吧!”班如夷怯生生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