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你居然連恨都懶得給我……看來你是永遠不會原諒我了……”雷驍的語氣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可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死氣。
沐染歌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鬼王打斷了。
“雷驍,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無法再回頭,人要學會向前看。至於我們的過去,無所謂原諒不原諒,我已經忘了……”
“鬼王,你真的能夠全部忘記?”沐染歌舒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
鬼王走到沐染歌身邊嫵媚一笑:“親愛的,你是吃醋了嗎?”
沐染歌皺皺眉頭,有些無奈地說:“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這樣笑的很難看,太虛偽了……”
鬼王的表情一僵,神色一淩,輕挑起沐染歌的下巴:“還沒人敢這麼對我說話!看來你是活的膩了,別以為我真不會殺你!”
下巴被製,沐染歌的表情還是淡漠的沒有變化,雖然她與鬼王相交不深,但她篤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鬼王不會拿她怎樣,況且夜傷和澹台他們都在,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憐兒,看來真是我改變了你,原來的你絕不會這麼的暴躁易怒,你一直是那麼的冷漠,讓人無法琢磨你的心思。”雷驍歎了口氣。
“夠了雷驍,你別再跟我提從前,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懦弱、逆來順受的小可憐了!現在的我是統領萬千鬼怪的鬼王,人人敬我怕我,你不過一個道行千年的孤魂,也敢跟我這麼講話,你真當自己還是從前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啊!如今早就物是人非了,你還抓著過去不放,算什麼大丈夫啊!”鬼王俏臉一寒,原本大亮的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讓眾人不由的一驚,看來鬼王的實力還真不能小覷,隻是實在是想不通,既然她與雷驍是同一時期的人,為何她的法力會如此高強。
等夜傷驅散黑暗,屋內重新恢複光明的時候,鬼王早已消失不見了。
“看來她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雷驍雙眼無神地望著鬼王原本站立的地方。
“她心裏還是有你的,不然也不會現身救你。”夜傷的語氣淡淡的,卻讓人莫名地安心。
“你是故意的?”雷驍的語氣很是篤定,聰明如他腦筋微微一轉,就明白了夜傷的意思。
“也不完全是,如果鬼王剛剛不獻身的話我也絕不會停手。”夜傷輕飄飄的話語卻讓人不禁心生冷汗,看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說空話的人。
“好了,這些話就先放在一邊,我們還是找找蘇舞所說的那位紅衣女子吧,會是鬼王嗎?”沐染歌疑惑地問,她潛意識裏總覺得她們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應該不是,堂堂鬼王才不會是火蓮教的教徒!”一直保持沉默的澹台炎終於開了口,讓沐染歌不由地鬆了口氣,她也不希望她們會是一個人。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去看下蘇舞,我怕她會出什麼事。”沐染歌轉身離開了家,三個男人皆沒有動作,直待沐染歌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嗬,三公子居然還待在這裏,我怕我們這座小廟供不了你這座大佛。”夜傷一改以往的沉穩高貴,滿臉嘲諷地說。
“鬼帝說笑了,我窮小子一個,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又怎麼還敢挑剔呢,更何況這還是她的屋子,我又如何能舍得走呢!”收斂起滿臉溫和的笑意,澹台炎的神色中透露出一絲邪氣。
“三公子果然是會睜眼說瞎話的人啊,天天過著錦衣玉食生活的人,居然會說自己是窮小子!”夜傷的嘴臉微微翹起。
“鬼帝說笑了,像我這種不會任何驅魔術的人如何能在那種大家族中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呢,最多也就是能夠吃飽穿暖罷了!但是你堂堂鬼帝也會待在這兒蝸居,果然是居心不良嗎?!”澹台炎的神色變得更加邪魅。
……
雷驍靜靜地觀看著兩位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做一位最好的觀眾。
“小鬼,你聽夠了沒有?!”夜傷的口氣有些囂張,卻不會讓人生厭。
“我隻是有些好奇為何你們兩會看對方這麼不順眼,難道是因為沐小姐?”雷驍的眼裏透露出絲絲笑意,旁觀者清,也許他們自己還沒有發現沐染歌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其實很重,要不然也不會三句話不離她。
夜傷與澹台炎都沒有反駁,都在深思,為什麼明明簡單的事,現在卻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是感情牽絆了左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