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平沒有師兄架子,嗯,說的好聽點是這樣,通俗點就是沒有威嚴,所以曾劍敢頂嘴,“是你們教你天天陪小八聊天的,說怕他抑鬱,結果我受到了感染,屁就多了,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封長治冷下臉來,封常平趕緊插話:“教你陪他聊天是為了感化他,感化知道嗎,不是教你同流合汙,你能不能想象自己是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能不能?大聲告訴我!”
曾劍見大師兄要發怒了,乖乖地大聲說道:“我能!”
封常平用一種孺子可教也的關愛眼神看他,點讚道:“好,就這樣”,然後轉而對雷公說道:“該你了,六師弟,大六,你整天宅在廚房裏,一天吃八頓,你是豬嗎?……“封長治頓時臉色陰沉。
“豬都沒你能吃,豬養肥了還能宰,你養肥了,隻能繼續養,浪費山上的食材。你看你現在肥成,壯成什麼樣了,你看你那大腿,那還是人腿嗎,東海窩裏的那頭夔牛,都沒你腿粗。聽師兄一句話,別吃了,再吃你就要不是人了……”
封長治忍無可忍,指著大門對封常平說道:“滾~”
封常平才發覺自己又說多了,掌嘴,道歉道:“師兄對不住,我又說多了,您別生氣。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了,人人升了一級,打個商量可以嗎?”
用希翼的眼神看著封長治,不忍,“說。”
封常平說道:“勞煩師兄去折梅峰請幾位師妹來聚聚如何,山下的春風穀可美了,我昨天去看了,開了花,柳樹也抽了芽,好大一群白天鵝來了,師妹們不是一直記掛那隻小紅嗎,也在,快請她們來看,她們一定很高興。”
曾劍、雷公紛紛拿眼睛看向大師兄,歐陽青笑著不說話,封長治氣得:“你還有臉請她們?你不嫌丟人現眼嗎,趕緊滾~。”
趙昀不知道三師兄到底怎麼丟人現眼了,但想一定是十分丟人現眼,不然以大師兄這樣的隱忍脾氣,不可能被氣的胡子亂顫。
“師兄,通融一下,我也是為了師弟們著想啊,我們化雨峰都一年沒有師姐師妹來過了。”封常平叨叨不休,對趙昀說:“小師弟,剛才是道藏宮的李動送你來的嗎?我都看到了,下次看我不打死他,以後有事叫他師姐肖婧來,化雨峰不歡迎男人。”
封長治深吸口氣,說道:“不都怪你嗎,現在誰還敢來。”
歐陽青手扶額頭,對趙昀說道:“師弟不要見怪,以後日子長,見怪不怪了,你幾位師兄都是真性情,言行無忌。”還想說點好聽的,給大家潤色一下,搜腸挖肚,實在沒有了。
趙昀有些懵,難怪師父臉色冷漠,大概是平時氣的,懶得跟徒弟們多說話,要說,估計說的最多的也是“你這逆徒~”。
封長治知道封常平的性情,多說無益,多罵也無益,就像狗皮膏藥,粘著你不放,於是轉移話題,問歐陽青:“四師弟,小八呢,怎麼沒來?”
曾劍搶著說:“師兄忘了,八師弟被師父禁足了,一年內不準離開大院,這會兒應該在屋裏看書。”
趙昀心中詫異,這個有點狠,一年不準離開大院,那得多孤單寂寞冷,但隨即想到他們是有法力的人,找樂子應該很容易,比如折個紙人,變出一隊舞女,喝酒助興,一晚上不就過去了。
封長治不問了,問的越多,臉色越黑,對趙昀說:“九師弟,你八師兄名叫胡曉天,今日不見也罷,以後有的是機會。”
對雷公說道:“大六,你去把鷹岩的那座庭院收拾好,小師弟以後就住那裏了。”
“師父知道嗎,我進去他會不會打我。”雷公甕聲說道。
封長治怒道:“叫你去就去,師父吩咐的,常平你也去。”
雷公這才笑道:“好的,大師兄放心吧。”
封長治說道:“九師弟,我觀你剛突破凝氣境,周身經脈雖然已經通了,但並不圓滿,需要立刻閉關鞏固,你先回去休息一夜,明日讓你四師兄教你一些凝氣的法門。”
趙昀連聲道謝,眾人散去。封長治警告道:“小七,別怪我沒警告你,不要纏著九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