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有些暗淡,沒有月光,沒有星星,遠處的燈光依舊那麼明顯,燈光下依舊坐著那個孤獨的背影。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心情。

許久之後,我回憶起了那個人,那段塵封的往事。

“唐不言,你和李靜換一下座位。”班主任目光投向了我,麵無表情的說道。艾,我心裏暗自傷神,又發什麼瘋,這個月給我調了三回位置了。怎麼?讓我與同學增進感情?班主任是個四十歲的女人,叫周萍,我的語文老師,個子不高,嚴肅的很。平時一生氣就會對我們說:“你們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哦!”我收拾起桌子上散亂的課本,胡亂的塞進書包走向李靜的位置。還別說這個位置還不錯,最北第三排右邊靠牆,絕佳地理環境。我心中暗喜得意。感覺後背有人拿筆捅我,我回頭,見梁峰給我使眼神,一臉的壞笑。我眨了眨眼,不理他。梁峰有點黑,在班上是屬上號的淘皮。

“你又被換到這來了?”低低的聲音響起。我轉頭,見白早早拿著書看著黑板,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心想:“說句悄悄話還這麼緊張,女孩子啊!”白早早很瘦,皮膚微黃,長得在我眼裏還算過的去。不過我這個年紀對長相根本沒概念,畢竟才初二的學生,啥也不懂。雖然同學一年了,可我們沒有過多少接觸。我們班一共有四十四個學生,以前我的位置一直在南邊徘徊,所以和這邊的同學不熟。

“嗯,你不願意和我同桌咋的?”白早早沒回話,一直看著黑板。我翻了個白眼,拿起書也裝模作樣起來。班主任在上麵講的口幹舌燥,不過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心裏一直想著中午放學去網吧打地下城。說實話每當我想起那段時光時總是撇嘴一笑,那時的我們多麼的無憂無慮。人總在未長大時想長大,成長後又想回到記憶裏最真的那段時光。可這世界上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

這節課英語,看著台上英語老師繪聲繪色的講著,我無聊極了。嗯,該做點啥事呢,開心一下。換座位兩個月了,跟白早早已經混熟了,時常打鬧開玩笑。嘿,開始以為她不愛玩樂,隻知道學習,沒想到她很開朗!也許是被我帶壞了吧。白早早的成績在我們班一直是前幾名的,比我這個二流子好了太多。不過這些日子被我和梁峰帶的,有點心不在焉了。前天物理課上我和梁峰無聊至極,正好他拿了一副撲克,我倆就玩了起來。說起來我倆為什麼膽子這麼大,完全是因為物理老師是個快六十歲的老太太了,而且她的課就是自習。其實就是教了很多年的課了,什麼孩子都見過,不愛管了也不想管了。估計她心裏想著就你們這幫二流子將來有的哭。我覺得倆人玩沒意思,就打起了他同桌趙慧和白早早的主意。開始她倆不理我們,看了我倆玩了一會自己就忍不住了,參加了這撲克牌大戰。我覺得玩撲克嘛,總得賭點輸贏,我就提議輸了的就讓贏的摸一下小臉,這倆丫頭還不樂意。我說道:“不同意就別玩了,不帶你倆。”梁峰在一旁賤笑的看著我。果不其然,我們玩的還是很開心,這小臉讓我倆摸的,都通紅通紅的。最後是趙慧快被我摸哭了,以我方全勝而結束。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白早早像是撲克迷一樣,在班主任的課上竟然主動提議跟我打撲克。我當時都驚呆了,開什麼國際玩笑,你不想活我可不想死。哼,懶的理你……沒錯,我倆還是玩上了。話說直到多年以後的今天我才明白,老師站在講台上底下學生的動作其實全在她們眼裏,她們沒說其實就是不想理你而已。我和白早早把撲克放在桌堂裏玩,正認真著呢。我一抬頭,看著周萍就在我眼前黑著臉看著我。“完了。”這是當時我心裏唯一的聲音。我暗自把把白早早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這時看她滿臉通紅,把頭低下,一臉委屈的模樣。我擦了個機,我這是要背鍋的節奏了。正當我要開口辯解時,周萍把撲克收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頭走了,沒錯,是走了。哎呀我去,你倒是說句話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