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有點本事嘛。”
墨影卻沒有停下來,緊接著劍光又是一閃,隻聽到美女啊的一聲痛呼,白瓷凝脂般的玉臂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若無其事地收劍,從懷裏取出一個白玉瓶,將劍上的血滴進瓶中。我詫異地看著他,墨影,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嗜好啊。
“哦,原來有人中了泯降,怪不得一個個都來取本公主的血啊。”
泯降?什麼東西?
“哈哈,可惜一個個都成了老夫的階下囚!老夫,等你們很久了。”一聲清嘯,季老頭率著無數黑甲兵走進來了,死老頭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隻見他一甩手,一顆東西骨碌碌地滾到了我們身邊,低頭一瞧,不由得大驚,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墨影胸前,竟是一顆花白胡須血淋淋的頭顱!
“狄羌王朝最高醫侍,花了不少代價不少力氣吧——”
周身發冷,回頭見墨影地眼裏殺氣騰騰,腰上一緊,被他屈臂攬在了懷裏,手裏的劍卻是架在美女公主的脖子上。
“讓我們離開!”
季老頭隻是不屑地笑了笑。
“好,本公主帶你們離開。”
墨影一手摟著我,一手用劍逼著美女公主,一步一步地往外走,以他伸手,要離開該是輕而易舉的,看來我又成了累贅了。正歎息著,瞥見美女公主的嬌豔欲滴的嘴角微微地往上揚了揚,心道不好,隻覺得腳下一空,使出全身的勁將墨影往旁邊推了推,便墜了下去……老天,為什麼又要我做這種自由落體運動!
“月兒!”
耳邊掠來一聲驚呼,人被迅速勾進一個健壯有力的臂彎裏。笨蛋墨影,你跟著跳下來幹什麼?
兩人不知道飛落了多久,慘了慘了,這次真要歇菜了,咳,死了還拉了墨影來墊背……美女毒蛇!
嘭的一聲巨響,觸地了?怎麼這麼有彈性?被墨影緊緊地抱在懷裏,隻覺得他觸到了什麼,又被彈得老高,跌回去,又彈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影,你怎麼樣?”
“沒,沒事。”
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回合,終於不再做這種彈性碰撞運動了。兩人氣喘籲籲地坐下來,咦,這是什麼?軟軟的,冰冰的,滑滑的……什麼在我耳邊呲呲作響?繼而又有冰涼滑膩的什麼東西從臉上舔過,消失了……
“月兒,傷到哪沒有?”
“我沒事,你呢?”有你墊著我哪會傷的到啊。
“我還好。”我摸索著拉過他的手,把脈,還好,隻是點皮外傷。
“告訴你我沒事。”聲音輕柔得我心尖兒一顫,這才想起還被他摟在懷裏,輕輕地往外蹭了蹭。
“月兒……”熱氣吐在耳邊,聲音低嘶溫柔,有些不滿,帶些祈求。心尖兒再次一抖。
“天太黑,不知道我們掉到哪了,天亮了再說好麼?”
“唔~”
緊緊地將我往懷了摟了摟,兩人的心跳,這麼快,這麼——近……算了,兩個男人嘛……兩個男人麼?
被他緊緊地圈在懷裏,溫暖,踏實,靜謐,撐不住,緩緩睡去,睡夢中,頸窩裏溫熱滑軟一片……
“月兒……”誰在輕輕喚我?……
一覺,踏實安穩。輕輕地動動身子睜眼。
“醒了?”溫柔而寵溺。微弱的光線中,平凡的一張臉上,一對眸子卻是滿含寵溺和深情,刺激得我睡意全無,墨影大俠,難道你,你好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