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涼是一間上市公司的老板,按理說,這樣的大老板住處應該是別墅,要麼就是高檔小區。可恰恰相反,方涼住的地方,卻是市區最便宜地段的出租房。
而且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出租房還是和別人合租的。
一天三餐,方涼的夥食費,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塊。
出門在外,能搭公交絕不坐計程車。
一身的行頭,絕對不會超過兩百塊,全都是地攤貨。
守財奴!
這是別人對方涼的評價。
不過對於別人的評價,方涼卻是嗤之以鼻。難道有錢就應該大手大腳?有錢就要奢侈?
這一天晚上,方涼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出租房。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熏人的酒味,方涼皺了皺眉頭,順手把門關上。
安卿是方涼的室友,一位來自東北的姑娘,一男一女,雖同屋合租,卻沒有發生絲毫關係。
客廳的燈打開著,安卿正如死屍一樣,躺在沙發上,而在玻璃桌上,擺滿了一瓶瓶已經被開過的罐裝啤酒。
“這女人受什麼刺激了”
方涼走過去,拍了拍安卿的肩膀,可是她卻隻是翻了身,沒有絲毫回應。
“安卿,醒醒!回房間睡去”
方涼叫了一聲。
“別吵我”
安卿用醉沉沉的聲音回了一句。
看她這個樣子,一時半會是叫不醒了,本來方涼還打算回來倒頭就睡,可現在這個情況,他怎麼睡得著。
他繞過沙發,在抽屜拿出一個垃圾袋,開始收拾客廳的殘局,累了半小時,終於才將客廳打掃幹淨。
最後方涼還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張毛毯蓋在安卿身上。
做完這一切,方涼才去洗了一個澡,然後回房睡覺。
為了趕上最早那一趟公交回公司,每天方涼都會很早起床,翌日一早,起身後,來到客廳中,隻見安卿還躺在沙發上,沒有絲毫動靜。
見此,方涼去廚房中,給自己做了早餐,同時衝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客廳的玻璃桌上,下麵壓著一張字條。
做好這一切,方涼這才安心出門。
出租屋附近是一片很亂的市場,雖然方涼起了很早,但一些工作者,比他更早,出了門外,就看到熙熙攘攘不少檔口,已經開始準備擺攤了。
挎著公文包走在這條路上,這時,前麵走過來一名身材瘦弱,尖下巴、淺眉毛的大男孩,看樣子大概也就是十八九歲,他神情似乎有些緊張,走路還低著頭。
眼看這名大男孩就要和自己相撞了,方涼連忙避開,可是大男孩卻好似故意一樣,擦肩之際,往方涼的方向倒過來。
砰!
大男孩撞在方涼的臂膀,方涼連忙將他扶住。這時,方涼身體一滯,接著,他一把抓住那隻往口袋伸去的手。
“小兄弟,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原來,在方涼扶住男孩那一刻,這男孩的手,就往他口袋伸去,隻不過這手法太粗糙了,因此一下子就被方涼察覺到。
“放開我”
男孩見到自己被發現,還讓捉住後,臉上全是驚恐,隻見他另一手,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呲!
……
安卿昏昏沉沉的醒來,她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四周,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我怎麼喝醉過去了”
隨後她看到蓋在自己身上毛毯,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桌上的紙條和那一杯蜂蜜水,立即吸引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