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點了點頭:“我立刻去訂機票。”
一行人足足在兩天之後才離開了這裏,沒辦法,實在是太偏僻了,去鎮上的車每天隻有一輛,等折騰回去,大家都是筋疲力盡。
這次他們足足休息了三天,養精蓄銳,倒不是他們不著急,而是著急也沒辦法。
休息了三天,大家才有些緩過勁兒來。
拒絕了蘇荷要下廚的想法,陸沉機智的點了外賣,雖然陸沉給出的理由是怕她累著,不過蘇荷總覺得這不是真的,倒像是在嫌棄她做的菜一樣。
但是聰明的女人並沒有追根究底。
“現在也是時候想想正事了。”黃小魚咬著陸沉訂的披薩,吃的滿嘴是油,含糊地說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找王老酒。”
蘇荷看著黃小魚吃的一臉開心,忍不住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你不餓麼?”
“呃,我剛才一直在思考怎麼找人,消耗了太多熱量,現在正好餓了。”黃小魚大言不慚地說道。
蘇荷白了他一眼,心裏大概就有數了,可能廚藝真的不太適合她。
“也不是我們說找就能找到,”蘇荷決定在其他方麵找回自信,比如說智力:“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現在我們已知的兩位前輩家屬,都得到了千鼠的補償,幾乎可以認定,他們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如果王老酒是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第三位前輩,那麼他恐怕也是難逃一劫了。”
“蘇荷說的有道理。”陸沉附和地點頭:“回來之後我已經讓朋友去查了,王老酒自從2004年之後就一直沒有露過麵,這麼多年來音訊全無,就算他要退隱,也不可能一點音訊都沒有,從時間上來看,已經可以正視我們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王老酒就是跟著千鼠離開的第三個人。”
成澤自知推理用腦可能不是他的強項,所以他聽的格外認真,思索了一下道:“這麼說來,這個王老酒也是死了?那我們這一趟不是白去了嗎?還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本來以為能找到了解內情的前輩,就能解開一切謎團,結果呢,折騰了一圈兒,還是什麼都沒找到,倒是又死了一個人。
蘇荷擰著眉頭思索了半響,凝重的目光落在了黃小魚身上:“你知不知道王老酒有沒有家人?能不能從他家人方麵入手?”
“沒有。”黃小魚想也沒想地就搖頭:“幹我們這行的,一般都不會問家屬,這叫禮節,畢竟,”他小聲嘀咕:“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想連累家人,哎,蘇荷姐,你應該明白的呀。”
蘇荷怔了怔,然後才反應過來,嗯,她確實該明白,隻是她一直都無法適應自己也是盜墓賊的家屬,心態上一直沒什麼共鳴。
“那這怎麼找啊。”蘇荷也犯了難,最後她將希望落在了陸沉身上,期許地看向他:“你還有沒有朋友,能不能查到一些線索?”
“沒有用的,”陸沉沒說話呢,黃小魚就接口了:“我師父的知己好友,想要瞞著條子藏起自己親眷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不可能讓人發現的。”
陸沉沒說話,隻是眼神冷了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黃小魚被看得後背發亮,畢竟他此時手裏還拿著陸沉買的披薩,現在覺得連披薩都不美味了,不禁有些訕訕地撇撇嘴,也真是小氣。
“那朋友呢?你不知道,他有沒有聊得來的朋友?”蘇荷不死心地問道。
“有啊,我師父啊。”黃小魚天真無邪地說道。
蘇荷微微一笑,真的好想叫陸沉把他丟進牢裏哦,可是還不行,還有事情要問他:“我說的是活的。”
一句話,把黃小魚說的又傷感了,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眼神哀傷又憂鬱,自哀自憐了半響,突然一拍桌子:“有!還真有那麼一個!”
成澤看著他這個表情,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你不會告訴我,那個人還在你老家吧?我們不至於還要再去一趟吧?”
黃小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就說你所有的營養都長在你那張臉上了,一點腦子都不長,現在是什麼時代了?科技信息時代了,打個電話不就完了麼,還用得著來回奔波?”頓了頓,他討好地看了陸沉一眼:“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陸警官?”
“別廢話,說號碼。”陸沉不耐地說道。
黃小魚癟癟嘴,忍不住嘀咕:“人家讓驢幹活,還要給個胡蘿卜呢,我這倒好,什麼都沒有,就會罵人,這待遇也太讓人心裏不平衡了。”
“我也可以讓你換個地方說。”陸沉含笑著說道。
黃小魚多識時務,立刻毫不猶豫地報上了一串數字,陸沉拿出手機按了號碼,撥打了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黃小魚被大家的目光凝睇著,臉皮厚如城牆的他,也忍不住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