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不過就是一句話,就像問‘你今天吃了麼’,就又惹到了陸警官。
“你這麼不想見到我麼?”陸沉不悅地問道。
蘇荷摸了摸鼻子,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也被人追了?
“沒有,到底什麼事?”
陸沉從帶來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雕像。
成澤好奇地看過來,猜測地問道:“你這是案子沒破,打算供個佛拜拜,讓他保佑你成功破案?”
陸沉看著他,認真地說了一句:“也許黃小魚說得對,你真的該去看看腦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蘇荷姐!”成澤不悅地去找自己家長告狀。
蘇荷瞪了陸沉一眼:“你別老欺負他!”
陸沉輕哼一聲,他又沒說錯。
蘇荷的目光落在那尊雕像,難怪成澤會誤會,雕像是木質的,是一個和尚,飄逸的袈裟,緊閉著雙眼,單手舉在胸前,嘴唇微啟,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雕工尤其好,將高僧靜謐慈祥的神態刻畫的淋漓盡致。
蘇荷看到的第一眼,突然就覺得心緒平靜了下來。
“這個是……玄奘法師麼?”蘇荷突然問道。
陸沉讚許地看了蘇荷一眼:“嗯,總算有識貨的。”
“這是哪來的?”蘇荷問道。
“我不是辦一個文物走私案麼?”陸沉說道:“這個是獲取的贓物。”
“你等一下。”蘇荷突然說道。
蘇荷轉身回到屋子,從櫃子裏翻出來了一個盒子,她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個木盒,就是上次在蘇音房子裏發現的那個。
她仔細地對比了一下雕像和木盒的材質,仔細地摸了摸上麵的紋路,突然一凜:“這兩個材質是一樣的!”
陸沉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成澤一眼:“這下你知道什麼是長腦子的吧?看出對比了麼?”
蘇荷想了想,把手裏的雕像放到了木盒裏,大小剛剛好一樣,正好放了進去。
“這兩個是一起的?”蘇荷擰著眉頭喃喃自語地說道:“你說這個雕像是個贓物?”
“不算是贓物吧,這個雕像是個人的,想要找人出貨,正好找到了文物販子,我們今天抓人,就把人一起給抓了,我見這個雕像的材質有些特別,就拿過來給你看看。”
“是一套的。”蘇荷擰著眉頭說道。
這個木盒顯然就是裝這個雕像的容器,木盒是在蘇音的家裏發現的,而木盒跟雕像又是一體的,那麼木盒跟雕像是怎麼分開的?是蘇音拿到了,後來雕像遺失了,所以隻剩下木盒了?
蘇荷看著雕像靜靜地躺在木盒裏,就好像終於有了歸屬的浪子,那麼和諧完整,它靜靜地躺在那裏麵,就已經覺得滿足。
蘇荷很奇怪,隻是一個木雕,就會讓她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黃小魚帶著依依回到家,一打開門走了進來,就看到屋內的氣氛有些奇怪,他臉上的笑容不變,低下頭微笑著對依依說道:“依依先回房間好麼?”
“唉,你們大人的秘密真多。”依依感歎了一句,聽話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黃小魚看著她關上了門,這才看向陸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案子沒破?”
成澤看了黃小魚一眼,對於自己和他之間奇異的默契,很是覺得詫異。
蘇荷把木盒跟雕像遞給了黃小魚:“小魚,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黃小魚接了過來,眼睛就是一亮:“好東西啊!這最起碼有上千年的曆史了,哪來的?”
“挺識貨啊。”陸沉說道。
“那必須的啊,”黃小魚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是幹什麼……”
黃小魚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怔怔地落在雕像上,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怎麼了?”成澤不解地問道。
“我,我,我……”黃小魚聲音都顫抖了,緊緊地捧著那個木盒,“我沒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能看到這個東西。”
蘇荷和陸沉對視了一眼,什麼東西?
他們自然也認出來這是好東西,畢竟從質感上就能看出來,這並飛凡品,那種曆史沉澱的質感,還有安撫心靈的力量,都震撼著他們,但是,黃小魚也不至於這樣吧?
黃小魚愛不釋手地來來回回撫摸著盒身,還有雕塑,看著他那個樣子,恨不得對著木盒三拜九叩才算得上鄭重。
“到底怎麼了?”成澤催促地問道。
黃小魚很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跟你說你也不懂。”
“那你倒是說啊!”成澤忍不住氣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黃小魚又愛惜地摸了摸盒子,成澤不解,有什麼好摸的,就伸手也去碰,被黃小魚一巴掌拍走了。
“拿開你的爪子!碰壞了我跟你拚命!”
陸沉挑了挑眉頭,他都沒說什麼,這黃小魚幹什麼這麼緊張?
“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成澤不耐地催促道。
“這玩意兒?”黃小魚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道:“你說這玩意兒?啊,佛祖啊,我仁慈寬大的佛祖啊,請饒恕這個目光短淺的家夥吧!他是個白癡,我佛慈悲,可千萬不要跟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