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呆了。
或許沒什麼理由,蘇音隻是想來看看,憑借這一眼回眸的美麗,也許就是理由。
“蘇荷?”陸沉見她遲遲沒有動,不由得回過頭喚了她一句。
蘇荷這才回過頭來,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日本似乎真的沒什麼線索,來了三天,蘇荷每天都出去,希望能聽到像在泰國那樣碰見店老板,可以得到一些意外收獲,可是三天了,他們什麼都沒找到,那些黑衣人也沒有再出現過。
最後這一點,蘇荷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失落了。
倒是依依,玩的是非常盡興,她最近跟黃小魚的感情突飛猛進,連蘇荷都不大理了,黃小魚玩的開,又有耐心,還任由小姑娘欺負,依依可喜歡他。
時間一長,沒有與千鼠有關的線索,蘇荷的心思便淡了許多,回過頭發現女兒最愛的不是她啦!看著嘴裏喊著小魚哥哥的依依,蘇荷突然覺得吃醋了。
但是黃小魚可以陪著小姑娘瘋玩,但是有些事情他卻是做不到的,比如說紮辮子。
小姑娘頂著亂亂的頭發終於想起媽媽的好了,跑著來找媽媽紮頭發。
蘇荷一肚子的酸醋,輕哼一聲地說道:“找你小魚叔叔去啊,現在知道找媽媽了?”
蘇荷這麼說,還是伸手幫她紮好了鞭子。
依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看著蘇荷認真地問道:“媽媽,為什麼別人家的媽媽會做小點心、打毛衣還會剪紙插花,你卻連個鞭子都紮不好?”
“小沒良心的,你現在是在嫌棄我?”蘇荷不敢置信地問道。
蘇荷都氣笑了:“那別人家的小孩子會唱歌、會跳舞還會主持,你也不會啊?”頓了頓,她又道:“所以,我們在自身找不足,彼此將就吧,我不嫌棄你,你也不要嫌棄我。”
小姑娘還是一臉不高興,很是嫌棄的樣子。
蘇荷想了想,便又問道:“那要不,我去學做飯、學打毛衣再學……什麼玩意兒來著?”
黃小魚忍住笑提醒:“剪紙插話紮辮子!”
“哦,對對,我去學這些,你回去也去學唱歌跳舞做主持好不好?”蘇荷商量地問道。
依依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本嚴肅認真地說道:“媽媽,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已經很好了,我已經很愛你了,不需要再改變了。”
蘇荷立刻眉開眼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容可掬地說道:“乖,媽媽也愛你。”
黃小魚:“……”
總算知道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了。
蘇荷跟女兒達成了共識,心情正好,陸沉跟成澤就急匆匆地外麵回來了,陸沉還好,成澤那一臉興奮都擋不住的樣子,就跟撿了錢似的。
“你這是出門腦袋被砸了,終於把你砸傻了?”黃小魚狐疑地問道。
“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不要說話!”成澤瞪了黃小魚不悅地說道,“我們有重要消息要宣布!”
黃小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陸沉,一臉恍然大悟地驚喜表情:“恭喜恭喜,你們這是出櫃啦?”
陸沉倏地抬起頭,冷冽地視線落在了黃小魚的身上,嚇得他打了個寒顫,立刻不敢說話了。
“一個人長得醜嘴巴還這麼毒,早晚會被人打死的!”成澤看著黃小魚冷冷地說完,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看來他今天發現的事情真的很重要,以至於現在還興致勃勃,看著蘇荷道:“我剛才收到了一個消息……”
“你剛才?”蘇荷挑眉問道。
是誰收到的消息非常重要,這關係到這個消息的靠譜程度。
成澤抿了抿唇,不怎麼情願地說道:“好吧,是陸沉,他剛才收到了一個消息,過兩天會在山口縣舉行一個拍賣行,拍賣會上壓軸的拍賣品是楊貴妃與唐明皇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蘇荷擰著眉頭說道:“是什麼?”
成澤見蘇荷有了興趣,神情很是得意:“一根玉釵!”
“誰說楊貴妃與唐明皇的定情信物是玉釵的?”蘇荷匪夷所思地反問道:“這個,這個錯誤太低級了吧?就算不知道曆史,也該有點常識,《長生殿》裏就有過表現,楊貴妃與唐明皇的定情信物明明是金釵和鈿盒,所以他們的愛情也被稱為‘釵盒姻緣’,這是時候金釵變成了玉釵了?”
成澤一張俊臉茫然而帶著一股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興奮的勁頭也微微散去了:“哦,原來是假的啊。”
“雖然說是定情信物有些誇張,不過是楊貴妃用過的東西倒是有可能,”蘇荷沉思了一下問道:“你們說的那個拍賣行靠譜麼?別是賣假貨的。”
“消息絕對可靠,這個拍賣行的信譽還不錯。”陸沉開口解釋道,頓了頓,他又道:“不管是真的假的,我都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是楊貴妃的東西,那是我們屬於我們中國的,不能落在日本人手裏,東西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