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本該是寧靜的,萬物沉睡,期待著黎明的到來,除了某些夜行動物。
S市,一個普通的樓房,一個普通的房間,正透露著淡淡的熒光。
如果湊近點聽,可以聽到房間裏傳來陣陣的女子慘叫,和一名男子的重重的呼吸聲。
一名大概20歲左右的年輕人,正對著自己的電腦上麵做著自己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也飄忽不定,或猙獰,或興奮。
手慢慢的伸向旁邊的衛生紙筒,臉上的表情也仿佛要升天了一樣,非常的興奮。
也許是老天看不下去了,又或者是預兆著盛夏的來臨的自然氣候變遷,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如果站在外麵的人看到這一幕,會感慨,很美,很壯觀,可惜,在這裏能看到閃電的,也隻有被耀眼的光照的慘白的臉。
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動作也停了下來,伸向紙筒的手也放回原處。
“嚇老子一跳,差點萎掉了,算了,也沒心情了,早點睡吧。”說完,也不做多,電腦關機後,向著旁邊的床上躺上去,按下了床頭的燈光開關。
唯一一個透著光亮的房間,也暗了下去。這個地方,也隨即恢複了寧靜。
然而,在S市的郊外。
一條本該被人放棄的小路,原本應該平直的水泥路現在變得破敗,泥濘,毫無人煙。
本該無人問津,要隨著時間消逝在世界上的小路,在今晚,被再一次的回憶起來。
一個人在這條路上走過,身後拖著的大號皮箱,滾輪在這條破敗的小徑中發出自己不滿的哀嚎,很刺耳,周圍的夜行生物都被這聲音刺激的躲了起來,整條路,隻剩下,這一個人,和這一個被人擺布的皮箱。
一人,一箱,沒有人陪伴的旅途,孤獨,隻能沿著這條路,不知道目的為何方,也許是下一個離城鎮進的轉折口,也許是這條路的終結,也許馬上就會停下,沒有人會知道。
皮箱滾輪單調的聲音而又刺耳的聲音讓這條路充滿異樣的寧靜,直到,另外一名客人的出現。
“王建國,很湊巧吧,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裏見麵!”王小飛出現在王建國身後5米的地方,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的,仿佛一開始就這樣站在那裏,等待著自己念想的人出現。
一開始的人影停了下來,滾輪那刺耳的聲音也隨即停止,回頭,借著被烏雲擋去許多的月光,看著自己身後的人。
直到,閃電的劃過,猶如舞台劇的聚光燈一樣照亮這片土地,兩個人影在閃電的照耀下仿佛定格了一樣,就像開了閃光燈的照片一樣。
一個人身穿製服,大約20歲的樣子,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絲絲興奮,微微顫抖的手上正握著一把製式手槍,對著自己對麵的那一個人,那一個和自己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
被搶指著的人,半步50歲,但沒有絲毫被歲月侵蝕的樣子,也許叫不知情的人來看,隻會說他最多30,穿著時尚的衣服,在加上臉上些許憔悴的痕跡,就像是一名有故事的有錢大叔,但本該光鮮的衣服也因為灰塵和泥土讓人覺得有些狼狽。手上拉著一個半人高的皮箱,即使被搶指著也麵不改色,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對麵的人。
在這種時間,這種地點,和這樣的人物下,不難以想象,那個皮箱裏麵裝著的,很可能是一筆讓普通人瘋狂的財富,也可能是讓人墮入深淵的鑰匙。
“時間很巧呢,是吧,王建國。終於讓我逮到了。”王小飛很興奮,興奮到手都在微微顫抖,本來這種低級錯誤是精英不該犯的,也許被隊長發現了,少不了一頓教訓。在危險的情況下也很可能致命。但是誰叫他現在麵對的是自己念想了無數個年頭的人。
“是很巧啊,小飛,沒想到,會與你這樣相見……”王建國依舊是那麼的平靜,仿佛自己現在麵對的,不是冰冷的槍口,而是一個許久不見的友人在和自己打招呼,不過,那隱藏在背後摸索著的手,和有些發顫的嘴唇宣告著他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
“乖乖束手就擒吧!王建國,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跑了!”王小飛舉著槍,慢慢逼近王建國,拿著手銬的左手也開始向前虛抓。很快,很快就能抓住他了!就差那麼幾步!
王建國沒有選擇反抗,也沒有扭頭就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王小飛像自己逼近,直到,頭被槍口頂住。
槍,本是把殺人武器,遠遠的看著,都會讓人心中一陣發寒,可是,被搶頂住頭的王建國,絲毫沒有這種覺悟,隻是直直的看著對麵那和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影,苦澀、無奈、和一絲絲的悔恨。
“小飛,雖然很想和你走,但是不是現在,我隻想說,帶我向你母親說句對不起。”王建國話音剛落,就被猛地撲倒在地,頭也被冰冷的槍口頂著,麵對著他的是,一個氣憤到扭曲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