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問罪而來,灰頭土臉而去。
李德東師徒倆非但沒有把問題解決掉,反而讓他們和莫邪之間的矛盾更加的深化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莫邪刻意為之。
“真是搞不懂你。”米桃桃很是奇怪的問道:“幹嘛非要把他們得罪死了,你可不知道,剛才我真擔心那個大師突然暴走,要是他們倆打你一個,我可沒打算幫你,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皇帝拉下馬。”
“這就不懂了吧?”莫邪笑了起來,說道:“老話說,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那是形容那種走投無路,被逼反擊比自己強大的人,不過,你見過皇帝舍得一身剮,去和一個貧民拚命的麼?”
“他倆又不是皇帝。”米桃桃不解的說道。
“但是我是貧民啊!”莫邪聳了聳肩,說道:“他們大概一進來,就已經猜出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權勢二世祖了,你難道不知道有錢人都十分惜命麼?他怎麼可能腦袋一熱跟我拚命,然後被我抓住把柄丟監獄裏去?”
“呃,這倒也是……”米桃桃這才恍然,隨後問道:“那你現在也算是把他們徹底得罪了,接下來要怎麼辦?萬一他背地裏跟你玩陰的,報複你呢?”
莫邪撇了撇嘴,說實話,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如果對方真的花錢找幾個社會人什麼的來找茬報複自己,那可就有點棘手了,畢竟,莫邪也隻是一個耍嘴炮的,你讓他跟人擼袖子打架,這事他還欠點火候。
“見招拆招吧,我倒是很期待,他們用什麼方法來報複我,嘿嘿,不怕,反正有咱們的韓大BOSS,怎麼著也能護我個周全吧?”莫邪信心滿滿的說道。
米桃桃歎了口氣,道:“護你周全我看未必,幫你收個全屍還差不多……”
“咒我呢?真是,對了,喏,這個拿著。”莫邪瞪了米桃桃一眼,隨手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錄音筆,壞笑道:“你知道怎麼剪。”
米桃桃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靠,你這也太損了吧,你這是要把這個李大師逼到絕路啊?”
“不逼急了,狗怎麼跳牆?兔子怎麼咬人?既然還欠點火候,那就再給他加上一把火!”莫邪一臉陰笑的說道。
輿論是一把雙刃劍,可傷敵,亦可傷己。
不過,對於李大師這種人而言,輿論的不利,損失的就不僅僅是名聲了,更多的則是直接或間接帶來的利益。
之前本想通過莫邪,將這件事息事寧人,讓莫邪主動出來承認自己的錯誤,甚至已經決定要準備大出血的李德東,卻沒想到這小子根本就是來給自己拆台的,完全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
這讓他不得不再想辦法,走另外一條路,那就是自我澄清。
因此,回去之後,他就立刻讓周澤楷找人,花了幾萬塊,在網上進行輿論造勢,並且指明先前出現的謠言都是誹謗,甚至為了扭轉形象,李大師還捐出了十萬元給希望工程,並且聲稱自己為了造福社會,才引起他人的中傷。
這種自我漂白的言論,加上自己雇傭的水軍,再加上自己咬牙捐出去的十萬塊,李德東的總算將搖搖欲墜的名聲勉強的給拉住了,可就在他準備歇一口氣的時候,一個更大的風暴出現了。
一則李德東大師道貌岸然,出言威脅他人及親友的生命的新聞,瞬間引爆了網絡,李德東在得知這個新聞後,氣的在屋子裏一通亂砸,咬牙切齒的罵道:“我和那個混蛋不共戴天!”
周澤楷也沒想到,莫邪手段竟然如此卑劣,將他們的談話給錄音了,並且掐頭去尾,和之前那段一樣,將李德東的言論給剪下來,放在了網上。
這條新聞的出現,讓本來稍稍挽回一點名聲的李德東瞬間被人人喊打,各種汙言穢語對他進行謾罵,還有人不斷的打電話騷擾他,更有人訂購了一大堆花圈,直接送到了他公司,讓他更火大的是,這筆錢竟然還是要由他來支付。
整整一下午,李德東和周澤楷幾乎是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拿了一些錢,讓送花圈來的人將花圈拉走後,又來了一批送外賣的,依舊是貨到付款,一時間,晉東大廈熱鬧非凡,不少人都看起了李德東的笑話。
終於,李德東索性將公司給關了,周澤楷開著車送他回住處的途中,一直都還算比較沉穩冷靜的周澤楷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哪裏得罪過那個姓莫的?”
“我得罪他個屁了,他是哪個我都不曉得。”李德東一聽周澤楷提到莫邪,頓時氣炸了,破口大罵道:“老子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瘟神?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