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天空藍的和偉哥一樣。
王宏誌稍稍有些惆悵,至於惆悵的原因是——下雨天可以安安靜靜的在值班室待著,否則隻能在室外工作。
換一種角度來說,就是王宏誌的工作雖然能避免淋雨,可惜不能避免風吹日曬。
大雨給小鎮的空氣洗了個冷水澡,空氣變得非常好,至少暫時空氣各種含量不像平時那樣嚴重超標,但是溫度還是有點高。
在室外待了半小時,溫度逐漸回升上來。
身上膩的像裹了層蜜,可惜味道不甜。王宏誌用手背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發現手背也是香汗淋漓,抹完汗後也不知道是誰抹誰。他想,這該死的天氣,恨不得把人給蒸發掉。想完後他抬頭狠狠看了看這讓人萎靡不振的天氣,他這種眼神仿佛大不敬的觸怒了老天,結果賜給王宏誌三個噴嚏。
連貫性的噴嚏,幹脆利索的一點都沒拖泥帶水,過後王宏誌感覺到了地球的自轉,並且最終被轉的暈頭轉向。
王宏誌終於暈過去了。
在他昏迷地時間裏做了一個夢,夢裏的內容就是一個女孩從背後抱著他。他頭靠在女孩肩膀上,卻看不清女孩的麵容,隻覺得此人無比耀眼。女孩在耳邊輕呼他的名字,還頑皮的掐了一把他鼻子正下方,就是力道大的能掐出血。他疼的剛要叫出來時,嘴巴卻被堵住了。
王宏誌心想,壞了,初吻沒了。他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占對方便宜或者被對方占便宜,對方是誌玲倒還好,萬一是賈玲那……可女孩偏偏就這樣得理不饒人,動作強硬的和他來了個法式濕吻。
法式濕吻真夠濕,灌了他滿嘴的口水,可這口水太苦了,簡直難以下咽,這女孩是多久沒刷牙了。
醒來後王宏誌發現自己身處值班室內的床上,他這才意識到剛才中暑暈了過去。
值班室內還留守一個同事,叫大寧,留守的目的是怕王****發生什麼不測。
王宏誌醒來後第一句話是:“我剛才做了個夢。”
大寧問:“什麼夢?”
王宏誌說:“我夢到個女孩……”
大寧打斷他說:“你暈倒的時候有很多女孩。”
王宏誌說:“不會吧,我記得當時路上連個鬼影子都沒。”
大寧說:“反正我看到你時,裏裏外外被擠得水泄不通。”
王宏誌問:“人這麼多?”
大寧說:“恩,擠得跟春運的火車站一樣。”
王宏誌說:“我還夢到接吻了,是不是有人給我做人工呼吸了?”
大寧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是藿香正氣水喝上頭了吧?”
王宏誌為了得以鏡頭重放,從而補充了這段損失的記憶,所以調開了保安室內的監控錄像。
雖然一般人沒有權利觀看,可他在這方麵卻是擁有實權的人物之一,因為……因為他的工作就是保安。
通過監控錄像,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直挺挺的躺屍在路旁,但讓他慶幸不已的是,沒用多少時間人們便自發的圍成一個圓圈來替他遮陽,否則現在自己恐怕已經七分熟了。
這也間接的說明了人們對於開拓眼界的渴望,因為群眾很少見到暈倒後的人,所以大都駐足圍觀暈倒和睡著後有什麼區別。
當最早一批人恍然大悟,原來暈倒和睡著後的外形沒有本質性區別後,打算铩羽而歸時,這才發現自己的立場好像春運時的火車站票,隻能隨著人流來隨波逐流。
人們不減反增,都紛紛停下電動車駐足觀望,每條街道地行人都以自己為中心聚攏過來,而自己變得比超市大減價還有號召力,竟然在十分鍾內召喚出幾百號的各色人群。
可惜的是,王宏誌和超市還是有本質性區別。他被幾百號人圍觀了十分鍾,期間沒有人敢上前搭救他。
用人們的話來說是:“萬一這人沒救活,我可是要受牽連的。”
所以王宏誌隻好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接受萬眾矚目,並接受著同樣的詛咒——“萬一這人沒救活。”
忽然有細心的群眾甲喊道:“快看,那人還在喘氣兒。”
旁人乙說:“那就是還有救,快打120叫救護車吧。”
甲問:“120電話是多少?”
乙說:“就是120,三個數。”
甲問:“免費的?”
乙點點頭。
群眾紛紛掏出手機按下免提鍵來打急救電話,占線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
期間,市二院陸續收到了上百個求助電話,紛紛要求火速趕到事發地點。這說明隻要是免費的電話,老百姓都願意撥打,不受牽連的好人,老百姓都喜歡做。
此時,大寧出現在王宏誌身旁。大寧事後說:“我十分鍾前就在監控裏發現你暈倒了。”
王宏誌問:“那你怎麼來這麼晚。”
大寧說:“沒辦法,擠進去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