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被這麼看著,餘雲兒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笑的更是花枝招展起來。
“你個女娃子是誰,為何發笑?”那房先生臉一黑。
“奴家的名字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知道的,尤其你這樣的大蠢蛋。”餘雲兒麵帶笑意道,
“你敢說貧道蠢?”房先生指著餘雲兒氣不可耐。
“是啊,大蠢蛋,什麼房先生,我看你分明就是個房蠢蛋。”餘雲兒毫不在意的亂開嘲諷。
“你個小女娃,口上可要積點德,不要半夜被鬼纏了身。”房先生氣急敗壞道。
“好啊,我倒是喜歡鬼找上我,這樣…”白水澤再度堵上了餘雲兒的嘴,他還是決定阻止這瘋丫頭瞎鬧,因為他分明看到那林老十分不開心了,到時候把他們轟走,那白水澤可就看不到這出好戲了。
說真的,連他都快聽不下去了,真不知道這林老是怎麼信的。
白水澤露出個和善的笑臉,完全不顧已經施展瘋狂亂抓的餘雲兒,開口道:“房先生不要與她一般見識,這瘋丫頭最近吃錯藥了,我還是很欽佩房先生的,就是不知道房先生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
房先生掃了白水澤一眼,冷笑道:“我聽林老說過你,白道長是吧,你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平時隨便念念經文也就可以了,這種事,貧道自有法子,你老老實實的管好自家的女人就行了。”
“你!”餘雲兒美目一瞪,卻被白水澤拉了回來。
“那務必讓我見識下先生的英姿。”白水澤麵色鎮定道。
其實他也挺佩服這房先生的,騙起人來當真是麵不改色,都敢當著正宗的茅山道姑和冥府城隍說自己如何了得了,的確很了不起,很有前途。
“我知道你們會不信,就連老頭子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可房先生的道行可不是你們能預測的,到晚上你們就明白了。”林老似乎對這房先生很有信心,自信無比的推崇道。
可哪知,下一刻,餘雲兒和白水澤同時異口同聲道:“晚上?不行!”
兩人都是那麼的確鑿無誤,說的眾人一怔,仿佛晚上真有什麼問題。
“房先生,還是盡早解決吧,拖到晚上可能不好。”白水澤可以不在意這房先生多麼囂張,也可以不在意林老究竟被騙的多慘,可唯獨不能讓平時照顧他的張叔受到什麼危險。
就這陰氣的程度,這個地方到了晚上,那可不簡單啊,白水澤可以肯定自己如果不叫月見和風鈴出來,根本不是這髒東西的對手。
“你個娃子懂什麼,房先生那等手段,隻有晚上才是威能最大的時候,到時候說不定還能逆天改命呢。”林老使勁敲著拐杖,對多管閑事的白水澤極度不滿。
“還逆天改命呢,怕是天沒逆到,命卻改了,改死了。”餘雲兒冷眼掃過林老。
林老卻一怔,氣憤的連身子都抖動起來,他怒視張德全:“全子,這就是你帶來的兩個小輩?真不懂禮數。”
張德全隻能賠笑,神色不斷的示意白水澤,讓他離開:“白道長,這是人家的家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白水澤歎了口氣,他知道再阻止估計也沒用了。
“張叔,到了晚上,自己多留心。”白水澤大聲提醒了句,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轉身就往山下走去。
餘雲兒連忙跟上,好奇道:“師兄,被髒東西纏上,普通人再怎麼留心也沒什麼用,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隻是隨口一說,晚上我會躲在一旁盯著的。”
“師兄你要幫他們?”餘雲兒有些不開心的望著白水澤。
“不,我隻是為了救張叔,其他人是死是活我管不著。”白水澤說到這裏,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餘雲兒:“先不說我,你們茅山不是應該以除鬼救人為己任麼,怎麼聽你的語氣,像是不想幫他們?”
“才不幫他們呢,奴家巴不得那惡鬼把這些人全弄死掉算了,省得麻煩,另外,雖然奴家不知道師兄從哪聽來的,但奴家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師兄,茅山教義中隻有除鬼,沒有救人,救人隻是順帶的。”餘雲兒得意洋洋道,看起來對她茅山的身份很是驕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