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擾人家。
老侯和老於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了人家睡夢中的思路。
作為科研工作者，很明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道理，不少科學家都是在睡夢中解決了懸而未決的難題，一舉突破某一靈域內的桎梏，踏入一個全新境界，這位白院長怕是也是這樣，不過這種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跟修煉的人進入某種玄妙的境界一樣，可意會不可言傳。
屏幕上的空間粒度建模，速度飛快。
幾乎讓人目不暇給，兩個老頭看的眼睛都直了，腦袋都跟不上節奏了，跟別說看出對錯。
足足兩個多小時，建模都在進行中，兩人是一頭冷汗，心裏比白小川還緊張……
算了……人家壓根就不緊張，睡得那叫一個香！
兩個老頭可比他著急多了，這要是萬一斷了這種狀態，怕是就沒這麼快的速度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空間粒度建模終於完成。
兩人臉上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這特麼也太誇張了，誰能想到空間粒度第一次完整正確的建模居然是在睡眠中完成，這要傳出去，怕是要震驚整個科學界了。
關鍵是始作俑者，現在還沒醒過來……
“別攔著我，你們都讓開，別攔著我……”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喊叫聲。
尼瑪！
兩人臉色頓時一變，聽這聲音像是老曹。
老曹這是上杆子找死嗎？剛才陳院長都已經發飆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呢？人家已經很給麵子了，你能不能不鬧了。
兩人趕忙走到門口。
門“啪”一聲打開，差點沒給兩老頭直接拍臉上。
隻見老曹雙目通紅，瞪著兩人道：“白院長呢！”
“老曹，你別鬧了好吧，人家已經算是可以了，你想想要是在聖院這麼鬧，咱們還能站著不？”
聖院算是聯邦學術聖地，當然至少表麵是這樣的，所以陳院長才給他們一點麵子。
要不然，就憑他們那個大放厥詞，估計早攆出去了。
老曹一愣，“我鬧啥了！”
老於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陳醫生道：“陳醫生，對不起，我們這就帶他走！”
說著，就抓著老曹胳膊道：“老曹，走吧……你在這麼鬧下去沒好處！”
老曹使勁掙脫他胳膊道：“我沒鬧！”
“我是來拜師的……”
“行了……嗯？啊？你說啥？拜拜拜拜拜師……”老於頓時就愣住了。
老曹道：“我剛才想了一下，人家在空間粒度的研究上，確實比我厲害的多，能者為師，我想向白院長多請教請教！”
老於和老侯兩個麵麵相覷，這個……搞了半天是我們誤會了嗎？
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老曹一臉正色道：“他比我強，比我懂得多，我就要悉心請教，這不算丟人，我們聖院的人應該擺正態度，不能在像從前一樣了，原來高高在上的態度應該放下……兩位，不是我說你們，咱們該改正了……”
尼瑪，神經病啊，老子又沒吐血，我改正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