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回,並不能立馬就回。
工作的交接,還有新工作的任命,都需要大把的時間。
一直到六月中旬,林深處才被正式任命為了南島省副|省|長。
一直到行李都收拾好了,懵懵懂懂的喻小藍,還是不太清楚都發生了什麼。
隻是知道韓老總出現在電視裏的頻率增加了,而一個常務委員忽然消失,很快就被審查。
新聞裏再通報那個委員的事情,把他與吳流波定性在了一起。
看見這個新聞的時候,喻小藍下意識看了下林深處,再一次,四目相對,他笑了一下,未語。
真正的動身是六月下旬。
星基本上要放暑假了。
好吧,去年快放暑假來的,今年快放暑假又走。
其實也沒什麼的,珠崖灣她也熟,就是不熟,不出兩天也能混熟。
就是簡小雨挺不舍的,哭的嗚哩哇啦的,非不讓喻藍星走。
喻藍星道:“我走了就沒人打你了。”
簡小雨一聽,好像是這個道理,可又一想,滿幼兒園的小姑娘,就屬喻藍星最好看了。
於是,還是想哭。
喻藍星又勸道:“我走了,你不是還有你女神那個誰嗎?”
就是那個和她撞過發卡的小姑娘,她不記得名字了。
簡小雨又一聽,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可是,他女神,放完暑假,就該升小學了。
這一回,就是哇哇大哭了。他心想,他的人生啊,就是一出悲喜交加的荒誕劇,好看的小姑娘都走了,太叫人難過了。
不過,他哭的再凶,喻藍星還是頭也不會地走了。
走之前,也沒說會不會打個電話。
哼,漂亮的小姑娘都是沒有良心的,這一年,白讓她打了。
他爹回來的時候,喻藍星已經走了大半天了。
沒趕上給小夥伴踐行,他爹說:“哎呀,快放暑假了,要不暑假就去三哥的地盤度度假吧!”
簡小雨立馬就忘記了小姑娘沒有良心的事情,眯著眼睛笑嘻嘻。
這個時候,喻藍星已經快到珠崖灣了。
可是林深處卻不走了。
喻藍星問他:“不是說好了要回珠崖灣的?”
喻小藍代替他給出了回答:“星,爸爸還得工作。”
是的,工作。
一個人的價值體現,就是工作了。
林深處很快就投入了工作,喻小藍領著喻藍星開始布置她們的新家。
新家在省委大院,沒有兩層小樓,隻是一個三室一廳。
可布置起來,也頗是費勁。
第一天先買床,第二天得買鍋碗瓢勺,第三天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裝過各種東西的紙箱子,扔出去了一個又一個。
新家布置好了,星圍著新家轉了三圈,評價:“媽媽,很溫暖呢!”
喻小藍笑,四下一張望,也很是滿意,畢竟是親手布置的。
那麼,接下來呢?
肩膀已經好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吧!
這個時候,喻小藍的焦慮已經好了不少。雖然還是很難入睡,但一旦睡著,至少能睡四個小時以上。
很多時候,都是和林深處做著做著,累了,困了,就不管不顧直接睡了。
以至於,有一回,林深處咬牙切齒地調侃:“我發現了,我就是你的安眠藥。”
藥物的反噬,以及內心的焦慮,總是需要時間來克服的。好在,她現在很堅定,她能好。
到達南島市的第七天,很難得,這一次做完了,喻小藍還在醒著。
他們已經不設防了很久,他抱著喻小藍去浴室清理,她勾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吧?”
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多半是沒什麼好事!
林深處似笑非笑地說:“讓我猜猜。嗯……你想去珠崖灣了。”
“對了一半。”喻小藍道。
“那我沒猜對的另一半呢?”林深處很認真地問。
喻小藍很認真地答:“等星放完暑假,我們就回來了。”
林深處想了一下,很歉疚地說:“去散散心也好。可是,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去呢!”說好的要回珠崖灣,可他才剛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理順。
“那就做兩個月的周末夫妻吧!”喻小藍忽然眨了一下眼睛,很機智地說。
難得啊,就她目前的榆木疙瘩腦袋,難得機智一回呢!
被綁|架,被喂藥的時候,她一度以為她會變成傻子的。
林深處揉了揉她的頭,沒有說不好。
等到她昏昏沉沉的時候,他捏了捏她的臉,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道:“離了我這安眠藥,我怕你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