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江湖術士淹了淹唾沫,雙手攪在一起。
“我有點渴,能不能給我點水?”
“不能,當然隻要你交代清楚了。”
那人還是死扛著,白警官也不著急,耐心的攻克著他的心理壁壘。
對付這一種人,重要的就是打破他們的心理防線。隻要防線一破,你想知道的消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了。
可往往難就難在這兒,有的人你隻要嚇唬他幾句,再給他點好處,他就什麼都抖摟出來了。可是有些人,死活不開口,這種人往往是警察們最頭疼,所謂軟硬不吃。當然,這個江湖術士屬於後者了。
和這種人打交道,打的就是時間站,比的就是耐力,誰先麵露膽怯,誰就輸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人的嘴還是撬不開,但神色已有鬆動。
白警官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神色陰翳道:“今天我們就到這裏,放心,明天我還來找你。”
然後就走出了拘留所,徒留那個人痛苦的抓耳撓腮。
“出來吧!別藏著掖著了,白小溪。”白警官路過我麵前時,悠然自得道:
而此時我則倚在門口望著他們的談話,說實話,對於那個江湖術士,我還是很感興趣的,尤其是他身上那一縷來之不易的怨氣。
不曾想,我這關明正大的偷聽竟然尚未成功,白警官竟然能看到我。這差點沒驚呆我,我險些就站不住了。幸好我是飄著的。我尷尬極了,朝白警官尷尬的笑了笑。
但其實更多的還是高興,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他竟然能看到我。我以為,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人能看到了。這一輩子都會這樣飄著了,可能百年千年,但唯一確定的是那個世界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也沒有柯燁。
現在終於有人能看到我了,這意味著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希望,有了轉變。我不在是一個人,最起碼有人能在我無聊時陪我聊天。意味著終有一日所有人和鬼都能看到我,我相信,這隻是時間問題,它終會實現。最為重要的是,我離找到柯燁下落的機會更近了一步。我雀躍極了,笑容洋溢著這個臉頰。
我激動的抓著白警官當然手,但奈何我現在是一隻孤魂野鬼,手穿透了白警官的整隻手臂。但這絲毫不影響我那雀躍到不行的好心情。
“你,你真的能看到我?”我眨著碩大的眼睛撲閃的詢問道:
我其實害怕極了,生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黃粱一夢,海市蜃樓,到頭來留下的隻是無盡的淒涼。
“為何看不到你,你不就好好的站在這兒嗎?要不是剛剛有個犯人要審問,我早就和你打招呼了。不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見到我也不和我打招呼。”
我傻兮兮的笑道:
“看到就好,看到就好。”
“對了,你幾時醒來的,怎麼沒聽到風聲?”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我給你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