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楚出山推開了宿舍的鐵門,從門縫裏探出腦袋,向裏麵張望。阿狗是自己養的狗小田的別稱,平常都呆在寢室裏。
不大的宿舍裏空無一人,沒有人,不對應該是沒有狗回答。
楚出山一個伸手緩緩地推開了門,一天的勞累下來,他已經累得晃晃悠悠了,閉著眼靠著門朝裏麵又叫了一聲。
“瘋子?”
還是沒有人回答,宿舍不大,所有的擺設一眼便可盡收眼底,四張床的宿舍裏看不見一個人。
“你祖宗的,又跑哪裏泡妞去了?”他懶得睜眼,抱怨了一句,便完全憑借以往對環境的熟悉感,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床,隨意的找了個地方便倒了下來,全身完全放鬆下來,身體都酥軟了,剛一躺下就昏了過去,呼嚕一個接一個。
“呼……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楚出山隱隱覺得有人在他的耳邊講話,起先很模糊,就像是圍在身邊的嗡嗡叫的一兩隻蚊子,越到後來聲音就越響,楚出山躺在床上連續翻了好幾次身,最後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楚出山坐著大口喘著氣,結果倒吸一口涼氣,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不久前還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死睡的,結果現在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條黑幽幽的青石鋪就而成的道路上,腳底下濕漉漉的,明顯剛下過雨,月亮不知道是剛剛升起來還是已經快要落下了,掛在悠遠的山尖上,散發出一點點略帶蒼白的光。
道路很長,兩邊延伸不知道有多遠,道路兩旁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房子,有些是店鋪,有些是民宅,但不管是民宅還是店鋪,現在都是緊閉著門,整條路上別說人了,連無處不有蒼蠅都見不著一隻。整條路上沒有一點火光,看上去像是一座死城,嚇人的很。
“這,我這是在做夢嗎?我不是在床上睡覺嗎?這,這是哪兒?難道我被劫色了?”楚出山站直了身子,身子抖了一抖,身上的酸痛感已經感覺不到了,他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四處瞎轉悠看看這個有些嚇人又很陌生的地方。
轉悠來轉悠去硬是看不出個所以然,楚出山確定,他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而四周也沒有人,自己不像是被劫色了,身上的衣服都完好無損,而且哪個人瞎了眼睛會看上他?
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睡覺,怎麼會跑到這麼個鬼地方來,難道夢遊了?可是也沒聽說附近有這麼一個地方呀,那麼,這就是在做夢。
對,做夢!楚出山暗暗地想,可這夢也是奇了,這裏的東西都好像真的一樣,連摸上去都能夠感覺到那歲月留下的痕跡,仿佛是擁有千年曆史的古老建築。
這種感覺很神奇,明明是夢,卻是如此真實,甚至可以說是詭異。做夢這件事相信所有人都都做過,但是做夢都是很模糊的,甚至有些人晚上做了什麼夢都不是很清楚,更別說真實的感受到夢裏的建築了。
楚出山臉色有些蒼白,心裏開始警惕起來。
“封馳先生,你好。”突然有一個聲音憑空冒了出來,是一個男的發出來的,聲音聽上去很沙啞,但是聽得卻是很真切,就那麼突兀地進入了楚出山的耳朵。
楚出山給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腳底一個沒注意,踉踉蹌蹌的差點沒“咻”一聲飛出去,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