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大人認得我師兄麼,那可真是太好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啦,原來都是一家人,哈哈哈。”蘇久熟絡的就著一把斷了半個扶手的藤椅坐了下去,和舒娘套著近乎,“我姓方你姓蘇,你這近乎套歪了吧。”思及舊人舒娘比之剛才的盛氣淩人增添了不少落寞,“寨主姓方呀,和我之前在宮裏見著的欣妃娘娘是本家呢,喔,這麼看你和欣妃娘娘好生相像呢。”“誰和她像了!我方恩舒敢愛敢恨,她敢麼,她連自己所愛都不敢爭取,不過眼下做了娘娘,身份顯貴,怪道她會放棄。”蘇久沒想到自己隨便試探的話,激出了舒娘一番這麼可以供她YY出幾十種橋段的話,“呃,欣妃娘娘她在宮裏獨善其身,我上次醉酒在她宮裏小憩,她宮裏甚是簡樸,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風光的。”“是麼,竟是這樣,當初入宮爹爹可是對她寄予厚望的,我這個向來完美無缺的姐姐,這麼做我爹爹一定氣紅臉了,哈哈哈。”聽得蘇久說起方意欣過的不好,舒娘很是解氣,“原來你是欣妃娘娘的胞妹呀,許是我剛剛回府不久,倒是不知道欣妃娘娘還有個妹妹,那我可得管你叫姐姐了,姐姐你何以在這深山做起了寨主了,我向來崇拜那些女俠士,姐姐可得給我講講。”蘇久挪著缺“胳膊”的藤椅,往舒娘身邊靠了去。
“怎麼可能,我方恩舒當年的拳可是在永安城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的,整個永安練拳的閨秀隻有我,你居然隻識得方意欣。”“姐姐你莫生氣,莫生氣,我也說了我久病痊愈沒多久,才剛剛回府沒幾月呢,”蘇久見舒娘氣得不行,忙不迭的給順順氣,緩過勁的舒娘忽然感歎時過境遷,她離家出走都已經有六七個年頭了,方家在永安也是有名的世家,方家的姑娘名頭個個也是響亮的,雖然蘇久解釋剛剛回永安,但是想來,當年她突然出走也是給家族抹黑,她的最是要禮法的爹想必花了不少手段將她掩去了吧。“好了好了,不和你這小丫頭一般見識,我既然離開了永安,還要在乎那些名氣做什麼,你兩個去外頭找大娘要床被褥就在我屋裏打個地鋪湊合一晚吧,明天你們自己下山去吧。”舒娘沒甚力氣的擺擺手,蘇久也不再找話拉著玉翠出屋找人要被褥去了。
兩人出屋剛剛轉到後院的籬笆邊上,蕭祁風,陳關,老五,三人就從一旁的林子裏竄了出來,“你們三個怎麼來了啊,這憑空竄出來,嚇我一跳呀。”蘇久誇張的拍了拍胸脯,“兩位姑娘好厲害,想不到自己能脫困,我們中了這幫人的迷煙,一轉醒就趕來救你們,就怕姑娘們遭不測。”陳關話說完快速的看來玉翠一眼,被眼尖的蘇久發現了,“你放心吧就算遭遇不測那也肯定是我,我家玉翠別看這般纖細,放倒三五個壯漢不在話下的。”陳關自知被蘇久看破,臉瞬間紅了個通透,“小姐你胡說什麼,想要傷你,除非玉翠不在了!”聽蘇久這麼說,玉翠感到很恥辱,要是連自家主子都護不住,她還怎麼回仙蹤灣。一旁的陳關此時隻能紅著個臉將嘴閉緊的,都怪他亂看什麼,把玉翠給坑了。“嘴巴毒到自己身上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下不準再這麼說了。”蕭祁風一個祈使句丟給了蘇久,蕭祁風背著月光臉上神色看不清,然而蘇久感覺到他現在是不高興的,不高興就犯皇帝病,命令人,蘇久感覺也不高興了,“是呀,姑娘可不能這麼咒自己,知道姑娘被擄走,可把我們急壞了,好在姑娘沒事,現下還沒人,我們還是快些下山吧。”老五看著這幾個大活人杵在人家院子裏頭,還有準備開始閑話家常的架勢,趕忙出聲提醒。“五叔,不用擔心,這個寨子的人都是些普通山民,她們沒有幹糧,才想下策下山劫人的,寨主已經答應明早讓我兩下山的,隻不過咱們得分點幹糧給她們,五叔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在這很安全,哦,對了,這寨主,蕭公子應該很熟的,是方家的二小姐。”方意欣是蕭祁風的小老婆,方意欣的妹妹他自然是認得的,“她怎的會在這,那我得代方家管教管教她了,”蕭祁風說罷,便示意蘇久帶路,蘇久想著這也算蕭祁風的家事,就乖乖在前頭帶路,老五見這是人家的家事,就說先下山收拾些幹糧救濟品給這些山民用,識趣的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