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總是燈火闌珊,處處喧囂。
每當這樣夜晚來臨時,我總喜歡邀請幾個同我一樣的人去城市裏的酒吧或夜總會,因為,對我們這個身份的人來說,讀書隻是次要的,等到大學畢業後,如果不是被父母強行送去國外留學,那唯一的結局就是繼承父母的龐大的公司。
我今年23歲,正在複旦大學讀大四,是上海這座中國大都市的一個富家子弟,老爸在改革開放的時候,趁著一股闖勁,走私電器發了筆橫財,然後在房地產高速發展的時候,投資房地產,短短幾年時間掙的錢可供全家幾人幾十輩子吃喝無憂。
以至於到現在,家裏存的錢有多少,連我都不知道,畢竟,我從來就沒關心過。
正因為如此,我的一生自然被他們算得緊緊的,就連該讀什麼學校,以後該取什麼樣的妻子,該如何走我的路,都是他們一手安排,在這一點上,我沒有任何的自由可講。
趁著讀書遠離父母的時間,我隻能在這其中用大把的錢來揮霍我的青春,用他們常說的一句話,此時不逍遙,那又等待何時,一旦畢業,連剩下的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因此,在大三以後的日子裏,我們幾個才會一到晚上就選擇去夜總會,因為大家都相信,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才能狂歡,才能得到真正的消遣。
瘋狂的音樂,閃爍的燈光,外加上忘情擺著舞姿的男男女女,這就是夜總會中最常見的一幕。
十月底的天,盡管舞廳裏一直開著空調,但呆久了依舊覺得熱,特別是在狂歡的時候。
我剛從包間中退出來,要了一杯加冰的可樂,忽然身旁響起一個柔美的聲音,“嗨,帥哥,請我喝一杯?”
順著聲音看去,這是一個年齡大約在20歲左右的女孩,身材窈窕,昏暗的燈光下,我依舊能看見她美麗的麵龐,在整個舞廳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這家夜總會我也來過幾次,但卻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該不會又是和我一樣出來消遣的人吧。
我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喝了一口手中的可樂,淡淡的問道:“我憑什麼請你?”
“就因為你是有錢人。”她隨口說道,仿佛讓人請她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有錢人?嗬!這小妞看人還真準,有意思。
她熟練的端起杯子,優雅的喝著可樂,而我則在一邊,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著她。
她忽地放下杯子,柳眉一揚,凶狠狠的瞪我一眼,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我沒有說話,卻依舊看著她,原來是我看錯了,她應該是這兒的小姐,並不是和我一樣出來消遣的人。
她又瞪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道:“幫我看著點兒,我去跳會兒再回來喝!”說完,也不等我答複,扭著小蠻腰徑直走到了舞池中。
遠遠看著她在舞池中扭動著身軀,白色的緊身衣褲將她凹凸有致的曲線裹得一覽無餘,我想這女子是聰明的,因為她知道該如何讓周圍的男人來注視自己。
向身旁的調酒師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是這兒的小姐,叫小憶,剛來半個月不到,但卻已經是很有名氣,也難怪,隻憑她那張臉蛋和身材就會讓無數人過目不忘。
沒等到她從舞池中回來,我便和幾個夥伴走出了夜總會,畢竟,我們隻是去消遣,而不是一直呆在裏麵混日子。
對於小憶,我隻是把她當成是一個為了謀生的女孩罷了,因為,我的生活和她的生活是不可能出現交集的,隻不過是在這些特殊的地方見一麵而已。
由於家裏有錢,我沒有同別人一樣去住學校那簡陋的宿舍,而是在學校附近的高檔小區租了一套三室二廳的房子,雖說一個人住是寬敞了點,但誰讓家裏有錢呢?我就愛住一間然後浪費兩間。
父母最初是打算讓我每天晚上回家住別墅的,但一想到畢業後的種種,我仍舊是選擇了千萬個理由,然後孤身一人住在了這外麵,見到這樣,父母除了給我用不完的錢後,什麼也不再說。
畢竟,他們覺得我長大了,得學著獨立的麵對一些事情。
在學校讀書,就是拿著錢混日子,我自認為是如此,我可不認為我會努力學習,然後花大部分的時間去蹲圖書館。
在大學這種環境中,盡管有許多人在為以後的生計不停的充實著自己,而我卻隻是為著打發日子而生存。
不過為了不讓父母限製我的生活,我每天仍舊按時上課,但其餘的時間,我做了些什麼,連我自己都不曉得,覺得就是有點渾渾噩噩那種。
熬到周五,幾個夥伴又準時的出現在了學校停車場,五輛價格都在百萬以上的豪華轎車一字型擺開,惹得周圍一陣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