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宇發了話,劉七正好需要找個人參謀一下,他道。
“錢副將,這郭北空城,大抵是有些不正常的,劉某怕是那幫無膽匪類,在城中設了陷阱,以用來埋伏我軍。”
“劉某既然被王爺委以重任,身為藩軍主將,這用兵大事,劉某就不得不多考量一下了。”
錢宇是老藩兵,從軍已久,他硬是靠著累計戰功,從一介區區小兵,爬到了如今副將位置。
錢宇是打老了仗的,這郭北縣肉眼一看,就知道其中是必定有古怪的。
換成攻擊其他藩王軍隊、天子親衛,那錢宇還需要仔細考量一番,盡量謹慎行事。
可麵對的是一幫土匪亂民,土匪亂民人數再多,又有什麼用?
土匪亂民們,行事沒有戰法,缺衣少食、缺少武器等等才是他們的常態。
麵對秦藩這些精銳戰士,戰陣配合之下、精良武備下的藩兵們,土匪亂民們又哪有抵抗之力?不被藩兵統統砍殺個幹淨,就已經算他們運氣了。
劉七大人還是太過謹慎了,錢宇提醒道。
“劉大人,一幫子土匪亂民,就算在郭北城內設下了埋伏,麵對我秦藩精銳戰兵征伐,又能抵個什麼用?”
“大人,兵貴神速,亂民們如此做法,也未曾不是設下了空城計,來詐我軍。”
“區區亂民土匪,不值一提,我藩內精兵,又有哪個沒有砍下過他們的腦殼。”
“大人,王爺所托重任,這郭北縣丁口,才是重中之重啊!”
“就怕亂民們狗急跳牆之下,拿了郭北上萬丁口以做人質,用來威脅我軍。”
“我軍如果在疑神疑鬼,那些亂民暴虐之下,如果實施大規模屠殺郭北丁口之舉,那咱們可是沒法向王爺交代啊!”
也罷,錢副將說的不無道理,麵對一幫子土匪亂民,看來是自己小心過甚了。
劉七點點頭,作為狗腿子,但他也不隻是個花瓶狗腿子。
戰陣廝殺這些,劉七不說高手,但也是略微精通的。
拿了馬上長槍,劉七一馬當先,開進郭北縣城。
“諸位藩兵,隨我進城,砍殺亂民,報效王爺!”
“砍殺亂民,報效王爺!”
“砍殺亂民,報效王爺!”
“砍殺亂民,報效王爺!”
秦藩藩兵們喊著口號,氣勢如虹,在將領們的帶領下,一口殺奔郭北縣城。
……
郭北縣外,劉七騎著戰馬奪命而逃,再也不負剛才的意氣風發。
他現在異常狼狽,八百藩兵,隻逃出了他一人。
背後郭北縣城內,正在發生慘絕人寰的食人慘案。
劉七身上鎧甲早就被打碎,他現在渾身是血,身受重創,隻能勉強趴在馬背上,任由馬匹帶著奔馳。
暮暮血色慘案,在劉七腦海中回放。
“啊,這些是什麼怪物?”
“他們,他們竟然吃人!”
“可惡,眾軍聽令!給我集團衝鋒!”
“不行了,真是不行了啊,劉大人,這些不是人,是怪物啊!弟兄們擋不住了啊!“
“擋不住也要擋!我就不信他們能刀槍不入!”
“劉大人,小的帶領藩兵殿後,阻擋這些吃人怪物。”
“您是王爺心腹,我們都能死,您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