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軒起身進屋,隨後發現了什麼,定定看了一眼:“昨晚又卸妝了?”
肖若雪雖然依舊一臉的黑麻,比起昨晚,臉上的黑痘少了幾分,取而代之是零星散布的紅痘。看起來比以往清秀了很多,雖然沒有顯露真容,橫豎是個美人:“嗯...”
“黑痘難治愈,紅痘卻無礙,你知道意味著什麼!”陸明軒搖了搖頭,但凡女人都有愛美之心,特別是本就生得漂亮的女人。
肖若雪點了點頭,眼底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落寞:“嗯,吃飯就補妝!”
補妝,人家是越補越漂亮,她卻越補越醜,一切隻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陸明軒吃飯的動作很優雅,咀嚼的頻率,夾菜的動作與角度,甚至端坐的姿勢,一舉一動給人一種諧調的美。
速度偏又奇快無比,筷子起落間行雲流水,流暢而自然,給人一種藝術的美感。
與他生活在一起,你會下意識地去模仿。當然肖若雪不需要模仿,多年的相處,早已潛移默化。雖是小口的吃,同樣吃得飛快。
這個家隻有主仆二人,可就連小小的吃飯都那麼優雅,可見這個家絕非尋常之家。至少不是什麼村夫愚婦。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刀劍出鞘的鏗鏘聲和孩子的哭鬧聲。
透過打開的房門,見五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從對麵的農舍出來,人手一柄寶劍,統一的天藍色製服,鑲金緞袍,一臉的凶神惡煞。
“天聖山的神棍...“肖若雪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話音未落,門外闖進來一名大漢,身著粗布衣,黝黑的臉閃過一絲靦腆,猛地朝兩人一跪:“陸公子,求求你救救翠兒!”
不用說,那些人都是天聖山下派的神仆。仗著天聖山的威勢,平時作威作福,欺壓村民,無惡不作。
“別給臉不要臉,翠兒被選為天女,不僅僅是她的福分,也是你們的榮幸。”一名神仆雙手叉腰,一臉的趾高氣揚。
所謂的天女,不過是天聖山假借神鬼之名,大肆強搶民間少女,供其內部享樂罷了。這一點在民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可翠兒沒有參加競選啊?”陳家婦人苦苦哀求,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現在莫名地被安了個天女,其實不過是抓去供人享樂。
想到以後愛女終生被禁,遭受百般淩辱,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她的心,痛得滴出血來。
“這是神諭,豈是競選的,怎麼,你敢違背神諭不成?”一名神仆晃了晃手中的長劍,敢說一個不字就斬殺的勢頭。
“違背神諭視為神的罪人,人人可誅!”另一名神仆嘿嘿直笑,殘酷而嗜血。
“這...”陳氏一家麵麵相視,一時間驚得目瞪口呆,這樣的罪名不要說他們,就是富賈權貴也受不了。
愚昧的百姓,對於迷信有著本能的畏懼。更不用說天聖山有非凡的武裝力量,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這些年天聖山大肆強搶民間少女,稍有姿色的女子,無不被抓去供人享樂。稍有不順就被這些人,以神的名義加以殘害。不唯如此,死後還落個罪人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