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你的生意上的事情要緊。”我笑,看著一旁開車的馬晉信。“有沒發現我變了?”

“發型呀?”馬晉信看了看,半響吐出一句。“燙卷了?”

“這不明擺著嘛?算了,開你的車吧!”我期待的讚美沒有聽到,有點泄氣。

“給你安排了酒店,送你們上去?”馬晉信說。

“行,哪兒?”我說。

“前麵不遠。”說著馬晉信就踩了油門。夜裏的空氣很是清新,大概是靠海的緣故。而海邊的鵬城夜色妖嬈,依舊霓虹閃爍。

從第一眼開始,我就愛上了這個小院子。爬上一點兒小山坡,就是馬晉信安排的酒店。與其說是酒店,不如說是私人公寓。酒店的隱私性很好,陽台上有張大搖椅,一旁是鵬城市內唯一的高爾夫球場。湖光山色,遠處是成排的別墅區,據說,都是鵬城政府用來接待國家領導人的。

“行了,馬哥,謝謝你。今晚我跟艾麗就住這兒吧?”我回頭對身後的馬晉信說。

“明天中午要一起吃飯嗎?我來接你?”馬晉信站在身後,身上的包兒還沒有取下,車鑰匙還在手裏拽著。

“明天再打電話吧!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說著,我送了馬晉信出門。

“這兒真漂亮。”艾麗回頭跟我說。

“比你們酒店也差不了哪兒去,價錢卻不及你們那掛牌五星來的貴。”我開始脫衣服,確實有點兒累了。

“要是什麼時候,我們就隻住在這樣的小公寓裏。不用為錢煩惱,每天就這樣逛逛街,吃吃飯,跟三五好友一起玩該多好?”艾麗歎了口氣。

“最好還有個很愛很愛你的男朋友,帥氣多金又專一是吧?”我接了上去。

“那就更好了。”艾麗美滋滋地笑著,繼續幻想著。

“算了吧你!快洗澡一會兒上床做個夢估計就有了。”我裹了條浴巾,聲音消失在浴室裏。

“明天找你家男人不?”

“那肯定呀!”我的聲音在騰起水汽的浴室裏也濕潤起來。

第二天的早上,我醒得很早。外麵是灰霾的天空,些許的風,我推了推身邊的艾麗,她其實已經醒了半響。

“想什麼呢?”我問。

“想這座城市,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在這裏有個家。”艾麗轉身看著我。

“是呀!鵬城!這也是我將來的家,一會兒給我家的男主人打個電話。”說起白誌平,我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掛在了臉上。

“他今天飛不?”艾麗問。

“昨天飛了晚班下來,一會兒中午我們跟老馬去吃飯,讓我老公多睡一會兒,下午去找他去。”我從床頭櫃上摸過手機來,倒騰起來。

“哎呀!做你男人真幸福。”艾麗起身開始摸放在一旁的襯衣。

“做我女人也很‘性’福的,要不你來試試?!”我壞笑著,準備抱住艾麗的腰撓癢癢。

“怕了你了,丫頭。”笑聲似乎越過了高爾夫球場,向遠處飛去。

約定的時間,馬晉信的車已經到了樓下,我們魚貫而入鑽進了車裏。

“今天好冷哦!起風了。”艾麗說了句。

“一會兒帶你們去丹桂軒喝茶好不好?”馬晉信總是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那裏的茶點很不錯。”

“您說了算吧!”艾麗向來都沒所謂。

其實並不遠,感覺好像車沿著樓下的莊園兜了個圈,彎到了高爾夫球場的另一邊。今天不是周末,這個點的人並不多。車就停到了一旁,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空曠的院子裏刮著風,穿著絲襪的腿冷得不行。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會所,剛剛冷冰冰的腿腳才覺得有了點知覺,身上慢慢地暖了起來。

會所的裝修是古色古香的東南亞風格,六瓣的銅質扇葉在天花板上慢悠悠的轉著。餐廳裏沒什麼人,很是安靜,落地窗外是搖曳的樹枝。精致的茶點,漂亮的餐具,矜坐在位置裏,遙看著遠處的天際,幻想著自己是電影裏出現過的某個優雅貴婦。白誌平,你能給我這樣的生活嗎?

人生中的大部分糾結,困苦,迷茫其實都是自虐的產物。人們往往喜歡給自己畫個圈,自己再跳進去,然後圈圈越畫越小,結果把自己逼進了牆角,再也沒有轉身的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