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個響亮的火車拉長音從金銀島的邊陲呼嘯而過。
“哇,火車誒,我終於見到火車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跋山涉水來到這裏卻隻為看一次火車。
他叫胡風,麵容瘦削,胡子拉碴,但是挺有精神,穿著灰綠色的褂子,帶著土黃色的帽子。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這讓他身邊隨行的那個小子感到很奇怪。
這個小子叫馬天,是胡風從路上撿到的孩子,應該是個孤兒,胡風在撿到他的鎮子上等了好幾天,也沒見到有人認領。
那時,小孩子才五六歲,現在都十八歲了,是啊,整整十二年過去了,時間過得也真的快。
馬天怎麼說也是個小孩子,他忽閃著眼睛問道:“師父,你為什麼一定要見到這輛火車啊?還為此追尋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呢,要是你用這些時間去做別的事情的話,早就應該做成了吧!”
胡風看著麵前呼嘯而過的火車愣了愣神,癡癡地說道:“小孩子,你不懂,十二年前,我曾經也和你一樣,是個十八歲的孩子,直到我遇到了一個女人,她踏上了這輛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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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金銀島上雷雨交加,這是金銀島百年一遇的大台風,連多年生的椰樹也被刮得飛了起來。
胡風拉著馬天的手到處去找地方躲雨,而那閃電則像跟著他們在走一樣,轟隆隆的震得人耳朵都要聾了。
終於,他們在一個茂盛的灌木叢的後麵找到了一個很深的山洞,胡風推著馬天鑽了進去,而他自己卻留在了外麵。
突然,一陣閃電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胡風的頭上,把他砸了個通體焦黑,直接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見到此種情形的馬天由於驚嚇過度,直接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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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灣鎮,金銀島邊陲的一個繁華的小鎮。人們在這裏多以捕魚為業,其中也有些人做起了酒館和碼頭的買賣。
這一天,在一家叫做晴天見的酒館門口,來了一個麵容堅定的十八歲的小夥子,這正是馬天。他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問老板要了一杯苦艾茶放在了桌子上。
“碼頭最近起風了,又有人在鬧事,死了人,碼頭老板也不出麵管管!”馬天似有若無地在自言自語著。
“不還是有人賭珍珠輸了發生了鬥毆嗎?那種玩意都是騙子們商量好的,有托的,被騙的都是傻蛋,活該他們會被人打死。”這酒店老板倒是很懂行情。
“可是我聽說這次死的人正是那幾個騙子,那人挺厲害的,一眼就看出了哪個貝殼裏麵裝的是真的珍珠,哪個貝殼裏麵裝的是假的珍珠。結果,人家賣珍珠的不願意了,非得讓那人給大錢,不給還不願意。”馬天就在這地方卡住,他每次來都是這樣。
“說下去啊,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酒店老板的胃口再次被吊起來了,這已經是第三十次了。
馬天用手指頭敲了敲他的櫃台,指著上麵的藍莓汁說道:“老板,我想喝那個,這是你們店裏新進的貨吧,你上次本來就欠我一杯的,這次該我拿回去了吧!”
老板為了聽故事就不得不拿出那杯他心愛的藍莓汁不情願地遞給了馬天,說道:“快告訴我,那人他到底是誰?這次可不要促狹我哦!”
馬天冷冷的笑了一下,他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這杯子不算小,卻也直接見了底。馬天打了一個響咯,才心滿意足地說道:“那是個男人,一個飽經滄桑的男人,那人去碼頭的時候沒人注意到他,隻有等他上前要買珍珠的時候,才有幾十個人前去圍著看熱鬧的。”
馬天又卡住了,他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老板撇了撇嘴,不滿地說道:“一杯法蘭西進口的藍莓汁還沒有滿足你的胃口嗎?”馬天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男人上來就問道這珠子怎麼賣啊?是市價還是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