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視金錢如糞土,
有的人,視情意重如山,
有的人,視權利如草芥。
有的人,視殺戮為樂趣,
有的人,視利己為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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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軍船隻波濤起湧的海水及起傾盆大雨包圍,上下起伏,左右搖晃,主船桅杆上標風向小三角紅旗起初還在海風的鼓吹下,強勁地甩著旗尾,隨著雨越下越久,被打濕了的紅旗,甩旗尾的力度逐減弱,最終無助地下垂裹附在旗杆上。
跟隨主帥站立在船樓上的元軍部將們,一邊用手掌不停地擦拭從頭盔流下及打在臉上的雨水,一邊怨風怨雨。
“媽的,這雨怎不見停,越下越大!”
“對呀,現在,三裏外的都模糊,這仗如何打?”
王純斌沒有手支擦拭流淌在臉上的雨水,而用手掌架在前額,抬著頭眯著眼睛頂著測風小三角紅旗。雖然,測風旗幾乎裹附在旗杆上,偶爾它也會勉強向東南方向動彈一下。
“哼”
西北風也是王純斌所希望的。這很有利於元軍的隊形攻擊態勢。
同樣,白沙寨上的清化軍隻能望到與他們對射的六隻船隊,對於元軍的主力戰船,他們隻是感覺到有一團團模糊的灰影子在白色的水簾子後麵慢慢地向西移動。
“怎麼!少幕,這個時候,你們想用火攻,怎麼可能?!”聽到藺言之與馬聞商議猛火油細節時,趙與珞不解地說道。
自三國赤壁之火燒連營以來,中原大地上水戰戰術第一要則,是火攻為上。但此時的趙與珞孰不知猛火油的“此油燃火焚樓櫓,敵以水沃之,火愈熾”特性罷了。
“馬統製,你認為怎樣?”藺言之向馬聞問道。
“我認為可行,可是彙集東河道船隻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全部完成。”
“時間緊迫,讓準備好的船隻先從東河口出海,第一批集結了五艘即向元軍行駛,駛到距他們射程外時候命,伺機衝角。但這都需要馬統製指揮調度才行.”藺言之認真地說道。
“請趙使君及藺將軍放心,隻要有水軍將士在船上,保證指哪打哪。”說完,馬聞轉身喚來一位全身紅甲的水軍副將,命他騎馬去東河道。
元軍衝擊主河道的船隊,在其中的一隻被謝富在堞上指揮的床子弩射中兩隻弩箭了後,迅速向後移動一百米,微微調整一下衝擊方向,再次向主河道口行駛,而且船上的弩箭依舊準確地射入白沙寨。
“不錯,王軍這小家夥,會用腦子,知道用移動來破壞敵軍的弩箭準頭。”王純斌望到剛才一幕後,左手握著劍把,向身邊部將笑道。
“那是王將軍調教有方!”眾人齊聲附道。
“上層甲板上鋪好兩層沙袋,什麼,沒沙袋,那就把瓷器,茶葉等貨物搬上去放在上來擺放好!”在東河道負責準備工作的周毅衝著港口上的兵丁及民夫喊道。
床子弩射出的力道強勁,從天而降的三尺弩箭不僅能在擊穿上方甲板後,繼續穿透船底底板。在甲板上填充點雜物緩減弩箭的衝力,避免其擊穿底艙。隻要不是是從側麵射擊,通過船壁擊穿進入底艙的是極少數。
“快,快,把將裝猛火油大缸擺放好了,多蓋上兩層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