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地下甬道中,一張張圖畫鐫刻於石壁之上,不止朝雨,就連江岸等人都是吃驚不已,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這裏刻著的,便是銀月一族的來曆,四十多萬年前,生死河劇變,銀月鬼道兩族相繼逃離忘川之地,其中一脈就來到了這裏,我們清除了外來的異族,並以他們的身份繼續存活了下來。”
那紫瞳長老說著,朝雨眸光也掃過這石壁上所刻的一幕幕,
“所以,你們隻是銀月的一脈而已,那君念所去的上界,是另一支銀月?”
那紫瞳長老點了點頭,
“沒錯,三千年前兩脈銀月取得聯係,畢竟蒼茫桎梏太多,所以這一脈的銀月一直不斷的向上界輸送弟子,意欲光複我銀月一脈,隻是....”
他頓了頓,眸子微閉,
“十年前,兩脈銀月再次失去聯係。”
朝雨聽著心頭一沉,再次失去聯係,這意味著什麼,上界的銀月可能出事了,而君念.......
“當年忘川劇變是為何?有人在針對銀月鬼道兩族,為什麼?”
朝雨眸色一凝,抓住了根源。
那紫瞳長老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兩族自生死河搬來太久,沒有人能夠不受天地規則桎梏,老一輩的早就成為一柸黃土,所流傳下來的東西太過於模糊,隻知道那日的忘川,化作一片血海,最後到達人間的,是拚著命逃出來的。”
朝雨並非聽不懂他說的話,逃出來的,所以,在四十萬年前,便是有人對兩族出手。隻是這人,是否就是景堅,如果是他,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雲琅並沒有告訴她,他為何對他出手,亦是不知他為何對輪回令也有興趣,這些謎題,依舊等待她去解開。
“所以,銀月鬼道兩脈支離破碎,除了你們這一脈,別的地方也有兩族後人。”
紫瞳長老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說,隻是我們這一支,保留的算是血脈最純的,而有一些,已經融入各族生靈之中,血脈失落。”
朝雨並不驚訝,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想要在世間生存下去,必然要融入其中,而非獨善其身之外。
“那十萬年前魂虛滅門,你可知為何?”
魂虛,便是鬼道族的一支!
紫瞳長老微微歎息,
“鬼道大隱於市,本是借鬼修掩護,隻是十萬年前,滄瀾女君接下輪回令,暴露了。”
所以......引來了追殺?
朝雨眉頭一皺,
“史書記載,滄瀾女君死因不明,是因為死於三日前出現的那人嗎?”
她徑直問道,若是景堅,她不確定,他究竟是對輪回令感興趣,還是兩脈魂族中人感興趣。
那日,他明明意欲抹殺。
紫瞳長老微微搖頭,
“那時的滄瀾和你差不多,可以與那人抗衡不過隻是還有一個因素.....”
他說著,聲音微沉,
“滄瀾手上孽債太多,又受鬼鄴影響,自戕而亡!”
正是因為滄瀾被萬鬼反噬,自戕而亡,所以魂虛再無反抗之力,鬼道一族幾近族滅!
他說道這路,眸色冷厲,看向朝雨。
朝雨輕輕一笑,心道,終於來了嗎?
方才一進門便是行了這麼一個大禮,主子?她可沒有那麼天真,以為不過是用命威脅了他們一下,救了他們一命,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這銀月一脈的主子,這群糟老頭子,狡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