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下,河流潺潺的流著,也不對,與其說是河流,倒不如說是沙流,因為那流淌這的,並非水,而是流沙。
流沙的邊緣,朝雨臉上身上布滿劃痕,沉沉的昏在那裏,稍顯狼狽。
旁邊的雲琅身上臉上顯然也並不怎麼好,甚至比朝雨還嚴重一些隻是傷痕倒是很深,但血流的可是一點也不多。
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修複著,而那傷口的周圍,更是彌漫著絲絲的血紅之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琅微微動了動手指,睜開了眼睛,看著朝雨的身影,猛然醒過神來,撐著身子向前,將朝雨一把拖了過來。
剛剛的朝雨,距離那沙流隻有零點一厘米的距離,再晚一步,她便會被沙海吞噬。
這麼大的動靜,朝雨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看向雲琅,微微眯了眯眼睛,
“我們還沒死嗎?還是死了又碰見了?”
雲琅看著朝雨微微打了個哈欠,隨意道,
“小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禍害遺千年,你也死不了。”
朝雨嗤聲一笑,站起身來,
“你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雲琅看向朝雨,
“彼此彼此。”
冷哼一聲,朝雨站起身來,抬頭看向天際,微微擰了擰眉頭,
“這麼高的深淵,我們怎麼出去?”
雲琅擺擺手,頗有幾分隨遇而安的意味,
“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深淵之下,說不定也別有一番機遇呢。”
朝雨看著雲琅眼角微微一抽,
“若不是你,我已經找到機緣了,不用在這個破山穀裏湊熱鬧!”
雲琅聽著心虛一笑,打著哈哈道,
“這各地有各地的好嘛,若是待會有機緣,我讓給你便是了。”
朝雨看著著周圍的沙海和荒蕪的連草都沒有一株的長廊,微微挑眉,
“可我怎麼感覺,在這裏,凶險會比機緣要多呢?”
四駁九申,沙海橫流,無一絲生機,此地大凶啊.......
雲琅嗬嗬笑了兩聲,強撐著解釋,
“我們不能被事物的表麵現象所迷惑,這機遇與凶險嚐常是雙生子,咱們不能鄙視一者而欣賞另一個不是?做人呢,要公平對待不是?”
朝雨聽著微微扯了扯嘴角,
“你這句話忽悠的一點也不到位。”
機遇與危機並存這點倒是修真界的一句箴言,但此時此景說來,到更像是自我安慰的毒雞湯。
說著,她向前走去,徒留雲琅一人留在原地幹瞪眼。
就算不到位,能不能給點麵子啊喂,小爺在這忽悠界混了這麼久,還沒一個人說過我忽悠得不到位!
雲琅看著朝雨的身影,口中準備的話微微一噎,微微咬牙,追著朝雨的身影走去。
兩人一前以後的走著,看著四周的山壁,朝雨微微打了個哈欠。
打著打著,一下子被雲琅拽住,朝雨看向雲琅,微微皺眉,卻見雲琅一雙眸子看著前方,認真的眸子裏劃過一絲玩味。
朝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赫然是一隊紫色的身影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來者衣衫統一,全都是白衣紫袍,袖上繡著雲紋,手中佩劍,腰間還掛著一塊紫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