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看著朝雨微微咬牙,這一路走來這家夥不是假笑就是麵癱,以前不是挺能演的嗎?
並未理會雲琅,朝雨一腳邁入了那石壁之後的黑河古境之中,寒風撲麵而來,曠古的嘯聲在耳旁劃過,聽著這風聲,這嘯聲,仿佛回到遠古,看到那一幕幕的血腥與殺戮在眼前展開。
雲琅看著朝雨的身影,也邁步走向前去,跨過那道鴻溝,進入黑河古境之中。
隻是一壁之隔,已然不收一個世界。
黑河古境,千千萬萬年來對於什麼來說神秘的地方,每萬年便會現世一次,已然持續數百萬年之久,可從未有一個人到達古境深處,將它神秘的麵紗揭開。
黑河古境對於人們來說,依舊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每次人們尋找的黑河古境的入口,總會耗費巨大的心神以及巨大的犧牲,才能換得入口的開啟。
可這次,無疑,他與朝雨撿到了。
“原來你來這北淵是早知道黑河古境的一個入口在這裏,我說的你怎麼會自己往思路裏走,喂,感謝本尊吧,若不是本尊,你找到也進不來。”
雲琅抱胸仰著下巴開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朝雨轉頭看向他,麵上淡淡的,
“既然進來了,那就分開走吧!”
雲琅挑眉,
“你就這麼想要甩開本尊?”
朝雨眸子微抬,嘴角閃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你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這次恰巧綁在一起逃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雖說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可咱們兩個,好像還沒有熟到可以同行的地步。”
雲琅聽著一怔,看著朝雨良久,隨即笑了笑,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再會!”
說著,他轉身而去,麵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眸中失落一閃而逝,快的沒有人任何人捕捉在眼裏。
他抬頭向天空,重新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
其實剛才他以為,朝雨會一腳把他踢開,然後自顧自的逃命,她其實是可以踢開他的,沒有他這個累贅,其實她會逃的更快。
更何況,兩人並沒有什麼交情,隻是倒了最後關頭,她也沒把他丟下去。
對於這點,他其實有些微微鬆動,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人在他危難的時候伸出手。
眸色微抬,雲琅嗤聲一笑,想什麼呢?朋友?他怎麼可能有朋友?他所背負的,注定這一生孤苦,注定這一生.......
雲琅看向天空,他這一生,注定隻為那一件事情而活,早在雲墟毀滅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朝雨看著雲琅的背影消失,轉頭走向另外一個方向,兜兜轉轉幾個輪回,可她卻是回到了原地,看著麵前的虛空,向前邁了過去........
她從一開始,要找的從不是黑河古境,而是那麵牆,那麵布滿刀痕的古牆。
看著麵前藏藍色的深淵,朝雨抬手撫向那布滿刀痕的石牆,運氣魂力,猛然在那上麵一砸――
灰塵抖落一地,石牆之上一抹女子虛影赫然出現在,冷冷的看著朝雨,手中的長刀出現,向著朝雨襲來。
朝雨早有準備,彎腰躲開,而緊接著,那女子的攻擊又至,朝雨瞳孔猛然一縮,閃身向著旁邊躲去,手中淡藍色的魂力凝成一把長刀,對著那女子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