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將那塊院牌扔給了那布衣男子,眸色掃向四方。
剛才君念是從這個方位消失,眸色仔細的掃過每一個角落,朝雨走了過去用腳將地下的那枚魂豆碾碎,微微抬眸,朝著碎玉閣的後門走去。
那男子接過自己的院牌,將手中的院牌收入懷中。
看著朝雨的背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豬臉上忽然出現幾分詭異的笑意,嘻嘻嘻嘻,這淩雲仙院的院牌還真是好用,小丫頭啊小丫頭,跟老夫比,你嫩多了。
那布衣男子轉身走到了角落之中,而再次走出來,卻是一個鶴發童顏的布衣老者,手裏還拄著一個神算子的破旗。
高深莫測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老者麵帶慈祥的笑容,恩,還有三個人,就能湊夠一百了,去街上再找找,看看有沒有靈多人傻的直接騙回去。
而另一邊,朝雨尋著地上的魂豆,一步步向著城西走去。
凶手的法子多的是,而她與君念也不會隻確定一種方案,君小念腰上綁著一袋荼荼給的魂豆,不是實體,一般人看不到,而朝雨因為與荼荼有著契約,所以可以看到。
袋底有個小洞,每一息都會有一粒魂豆掉出來,當初便是約定好了,若是一時不察,君念被綁,那麼朝雨尋著魂豆也能找到他。
城西,荼荼一邊將魂豆一粒粒的收了起來,一邊吐槽著朝雨剛才毀屍滅跡時的浪費。
而朝雨眸光鎖定,看著麵前的牆一躍而上。
微微甩了甩頭,喵的,怎麼到了帝都老是爬牆。
不過,這裏是哪?
朝雨看著自己麵前的一片潔白山茶花,眸中有著幾分疑惑,那魂豆到了這裏就結束了,可看著這裏的氣息,倒是不像綁了一大堆人的。
甩甩腦袋,朝雨姑娘邁著步子向前走去。
縮小版的荼荼學著包子一般趴在朝雨的肩頭上,看著一片片潔白的山茶花滿眸新奇,好漂亮的花啊,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朝朝,這白色的花好漂亮啊!”
朝雨點點頭,帶著幾分猶豫,
“是挺漂亮的......”
山茶花,這裏怎麼會種上這麼多山茶花?這花園修整的程度並不像是荒廢的園子,反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別院。
耳邊傳來嫋嫋的琴音,朝雨眉梢微挑,剝開花叢,向著前方走去。
這是......《清平調》,這莊子的主人倒是有雅興,可是聽著這雅致的琴音,不像是會綁人犯案的啊!
朝雨眉頭微皺,有些猜不透的疑惑,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輕步向著前方走去。
她這個人向來膽大,有的時候還迷之自信,總感覺自己不會有事,到哪裏,都敢去探一探。
山茶花盡頭,庭院之中,清雅至極一白衣女子正焚香撫琴,滿身平和之氣,而她身旁席地而坐的黑衣少女卻是滿是肅殺陰沉之氣。
北笙的一襲黑衣,隨意的坐在那白衣女主對麵,處在這一片潔白的山茶花從顯眼無比。
朝雨在看到她的身影後,停在了原地,斂住自己的氣息,眸色微眯,難道這事兒還與北笙有關?
庭院前,北笙看著麵前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彎,
“前輩可真是讓北笙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