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馬爾代夫的可可拉島,是一個遠離塵囂的群島,數百年來潮水將瓷細的砂粒淘成耀眼的、像墊子一樣柔和的白色。它的邊緣長滿了野生海葡萄、木槿和棕櫚樹。這裏有兩個私人礁堡,帶來世界上最棒的潛水體驗。
房間以漂白的木板建成,采用木板鋪成的棧橋一直延伸到溫暖的礁湖,棧橋的盡頭便是這些可愛的小屋。讓每個度假者的身體和靈魂煥發生機。
餐廳崇尚自然飲食的理念,受南印度風味所啟發,用海鮮和有機蔬菜搭配成美味健康的組合。
可是,此時的可可拉島,卻如同死寂一般沉靜。整座島嶼上隻能隱約聽到一絲音樂和一些啜泣聲。而且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湊出的音樂竟然是安魂曲,這種隻在喪禮上演奏的東西。
就在音樂的來源處,站著一群人,衣冠正裝,表情統一嚴肅。仔細一看,竟然是在舉行葬禮。
舉行葬禮的場地不是一般的大,一圈圈白色的花,占據了整座葬禮場地。
在場地的中央,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出現。“為什麼!老天為什麼待我如此不公,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琳兒!你為什麼要拋下我,我們不是約定好了,等我完成這項工程後,就要嫁給我!可是為什麼你卻……”
就在場地的最中央,有一座不算很大的靈桌,旁邊還站著一名青年男子,年齡差不多在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中間。
剛才那沙啞的聲音就是從他的嘴中發出的。然而,這名看上去還算英俊的男子,眼睛上卻布滿了血絲,而且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靈桌上麵的一張相片。
而那張相片上麵,顯現出的竟然是一位年齡和這名男子差不多大的女孩。難以置信,這場葬禮竟然是給這麼年輕的女孩舉辦的。
就在靈桌的另外一端,也站著一名中年男子,他就是這去世的女孩的叔叔,幕侗,在外不論男女老少,都叫他幕叔,而她的父母,也早已相繼去世……
“雲軒,節哀吧,人已經走了,早日讓琳兒入土吧。”那名青年男子的名字叫鼎雲軒,此時鼎雲軒腦子裏全是慕琳,並沒有給予他一聲回應。幕侗輕歎一聲,散去了眾人,隻留下雲軒一人在這裏。
雲軒見他們遠去,幹涸的眼睛裏竟充滿了血淚,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短刃刀,直接插進自己的胸口,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口噴灑出來,落在了靈桌上慕琳的相片上。
“琳兒,我來了”閉上眼,頓時,這片地上已然剩下一具屍體和一口棺材。
鼎雲軒與慕琳是從懂事起就一起玩耍的青梅竹馬,長大後,由於感情日益漸進,兩人結為情侶。並且約定鼎雲軒完成幕侗公司的一項重大的項目之後就結婚。
本來一段令人羨慕的愛情,到最後,慕琳感到身體不適,經檢查之後,竟查出得了絕症,已經走向晚期。
慕琳自己把這件事瞞了起來,直到她病發那天,所有人才知道了慕琳得了絕症的事情,不久後慕琳就離世了,後來慕侗把這件事情瞞了下來。
可是畢竟是人不見了,雖然瞞了鼎雲軒一些時日,但那並不是長久之計。
最後經過鼎雲軒再三逼問,最終才知道了真相。
在鼎雲軒徹底放下一切的時候,有了感覺,是的,就是感覺。那種活著才會有的感覺。漸漸地又有了觸覺,身上六感全體恢複。
鼎雲軒輕輕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驚訝。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張草垛子上麵躺著。鼎雲軒想要坐起來看個清楚,突然出現的手腳不適的感覺令他險些再次躺下去,幸虧雙手及時按到身後床板上,才沒有躺下去。
鼎雲軒伸出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腳,身子都變小了。
“奇怪,我不是死了麼?難道真有天國存在?或者,我是……”他當然沒有死,隻是穿越了,雖然他也猜出了些許,但自己本就不信這些東西,所以一時半會有些令他無法接受。四周環繞了一下,這裏一個隻有不到十平米大小的草屋。要多簡陋就有多簡陋。
“喲,你醒啦,別起來啊,躺下去。不然傷口會裂開的。”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鼎雲軒扭頭看去,瞬間傻眼了。
在門口的方向,有一名男人,別說身高了,光寬度就可以用直徑衡量了,臉上的贅肉看著馬上就要滴出油似的,本身不大的兩個眼睛被那一臉贅肉擠得快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