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淩霄倉皇的出了寢殿,心裏鬱悶的焦躁的抬腳走出了毓秀閣,狂奔著往若梅湖掠去,站在若梅湖上,他忍不住大聲的呼嘯起來,聲音在宮中,聊聊人煙的宮中穿的很遠,柔情館的柔情從小屋內走了出來,擺了擺手,“喲嗬,皇上啊,您,您壓抑的太久啦,總要找個地方發泄發泄的,你又不肯找那個安兒小娘子,就隻好發瘋了。我們這些耳朵都跟著你,遭到蹂躪吧,”
說完,又轉身回了小舞裏,而就在他剛剛坐到門後,想要進去的時候,蜜意從牆頭露出了俊臉,看著一副搖頭晃腦的柔情,忍不住嘲笑道:“柔情,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似的,那你告訴我,皇上為什麼而大吼啊?還有,為什麼去若梅閣大吼,而沒有去別的地方,這些你知道麼?”
柔情一聽,撇了撇嘴道:“哼,你不知吃飯的沒東西盛放,沒得說麼?真是的,皇上為了誰而大吼,我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清楚,隻是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說完,理也不理蜜意一下,就進了小黑屋,蜜意還在不停的糾結著柔情的話裏的意思,翻來覆去的想著,還是沒弄清楚。皺著眉頭坐在牆頭上,糾結著……
突然,柔情妖嬈的臉又出現在小屋的門口,譏誚的看了一眼他,不屑的說道,“蜜意,你應該改名字了,叫做迷衣才是最好的,你看看你那個豬頭樣兒,咳咳,說你豬頭還便宜了你。”
一閃,又消失不見了。
蜜意這才明白過來,恨意濃濃的,手中的劍就飛了出去,可是一看柔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手上微微用力,劍又逐漸的轉了方向,往回飛去。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啦。,蜜意,我現在正在研製著一種藥物,能夠化去寶劍的,如果你想要做試驗品的話,不妨就將你的劍往奴家的身上扔來就是了,隻是千萬不要傷害了小朋友,否則的話,我不會饒了你的。”
柔情一聽,噌的一聲就要下來,過來拉著柔情狠狠的打上一場,柔情一指他,“站住,你給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能保證你的腿會完好無損的存在!”
隻是一句,蜜意就呆呆的立著,不敢動上分毫,這個邪魅的柔情的話,他不得不忌諱,因為這個柔情,壓根就是一個毒人。整日裏渾身散發著臭臭的味道不說,還動不動就搞些惡作劇,讓你渾身疼癢,難以抑製,所以,宮裏很多人都懼怕他,也唯有自己才敢與他成為鄰居,前提是井水不犯河水。
“好了,你慢慢的退回去吧,隻是切忌,不能超越了那個淡黃色的線了,那條線,就是我的警戒線,一旦你超越了,你就等著四肢糜爛,沒有了人形了。”
說完,柔情衝著他做了個鬼臉,得意的走近了小屋子裏。
蜜意恨恨不已地看著眼前的已經空無一人的院落,狠狠的跺了跺腳,驀然想起黃線,又低頭看了看,仔細的看了看,還好,剛剛的衝動,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轉身就出了柔情館,直往他的蜜意館而去。
卻說獨孤淩霄在若梅湖上,聲嘶力竭的呼喊過後,感覺到心頭暢快了不少,望著前麵迷茫的江水,心裏不由愧疚道:“梅若啊,梅若啊,不要責備我,不要責備我,我知道你是生氣了的,因為我違背了對你的誓言,更不知不覺間,傷害了另外的一個女子。
不不,那不是傷害,那是她應該得的,她的父皇害你那樣的慘烈,那些強加在她身上的苦痛,又算得了什麼呢?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他喃喃自語著,心頭的疼痛卻是若針紮一樣的挑著刺兒,他愈發的焦躁起來,轉身進了若梅閣,對著滿屋子的瓷器,深深的懺悔著,“梅若。梅若,朕心裏除了你,除了你,誰,誰都無法容得下,所以,所以,朕,朕最終是要下定決心的,不會再與她有絲毫的糾葛,不會,絕對不會!”
他好似是對梅若說著,對著滿屋子的瓷器說著,又好似是對自己說,大聲的告誡自己,獨孤淩霄。你必須要放棄了那個女人,你除了梅若,你的心裏不能再容下任何的女子。不能,絕對不能……
潮濕的夜在若梅閣的上方漸漸的融入了深深的寒氣,深秋之時的寒冷,從若梅閣一直傳到了毓秀閣,洛安縮在錦被裏,哆嗦著,滿是吻痕的身上,斑駁的不僅僅的淡淡的疼痛,更有著身心的沉痛與傷害。
苦痛滑過舌頭的腥甜,她搖了搖頭,不想了,不想了,該來的,總會來的,起身,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