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地從降下來的窗口吹過,子生開著車,車子沿著柏油高速路麵一路往西。正好是春分節氣,下過雨的路麵,風裏帶了些濕氣,那氣流打在身上的溫度讓人覺得舒爽。
“子哥,你開的要是輛敞篷的,估計這風會更爽。“副駕駛座上的人,一隻手搭在車窗上,幾乎躺平的身子說著話,很是享受。
“是啊,我估計你一路跑下高速會更爽。“子生瞥了一眼那人繼續開車。
“別這麼說嘛子哥,高速上飄得,萍水相逢那是緣分。“那人笑嘻嘻地說道,坐起身,開始點煙。
他們兩人才認識不過半小時,對副駕駛上這位的自然熟態度子生有點無言,他甚至有想要哄人下車的衝動,無奈那人像塊牛皮糖一樣,賴在車上不走了。聽他說,他是坐了黑巴,半路被扔下來的。碰巧又遇上了開車送貨的子生。
還沒上車那會兒,那人拿了塊一平大的木板,真不知到他是哪裏找到的。他像是看準了子生的車子來的,突然從路邊跳出來,木板橫舉,勢要攔車。
這裏他媽是高速啊,當時子生就急眼的跳下車想要揍他,結果那人早把木板扔了,手操進口袋裏拿出包煙,笑嘻嘻地很是殷勤,半聊半推的把子生推上車,自己也坐了上來。後來,子生了解到那人姓路。
子生幾乎每天都走這條高速進魔都,他是個送快遞的,因為子生他爸在老家的鎮子上開了家小型物流公司,他便去給家裏開貨車送快遞。而他剛一成年便拿了駕照,姓路的剛上車時便很好奇的問過:“子哥是保養的好吧,怎麼看著這麼年輕就開車送快遞了,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當時子生心裏說,我兩年前就長跑這條路了,隻是當時擋光板裏還沒夾駕照。怕在不熟的人麵前露底,子生隻是心裏說到,嘴上沒說,卻哪想那家夥這麼自來熟。
“嗖一一“一聲,一輛紅色跑車從子生身邊呼嘯而過,一眨眼已經看不見車尾燈,隻剩下漸遠地引擎聲在空氣中咆哮、消失。
“子哥,你討過老婆了嗎?“路姓的吐出一口煙,目光落在前方擋風玻璃上,臉上掛著嚴肅,相當的嚴肅。不知怎麼想起了這問題。
“沒有。“子生想都沒想的回他。不知道那姓路的怎麼扯出的這個問題,子生專心開車,並不太在意。
“和我想的一樣。“
一聽這句話,原本平靜的子生腳下突然抖了下,車速一下飆了三十邁。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風燥一下子上來了。“路姓的因推背動力被甩在了靠背上,興奮地說,“看來你不隻沒成家,還是個處男。“
“這斯是想找刺激?“子生心理罵了句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朋友,打人不大臉,罵人不揭短,你這種赤裸裸打臉的挑釁,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走我們下車練練。“
“子哥,別,別衝動,別衝動啊,這裏是高速,影響不好,有辱國民素質。“路姓的連忙打哈哈。
“影響不好你妹啊,你不也是不要命的高速攔車的,沒得商量。“子生拉下手刹開門下車。
“怎麼有個'也'字?完了完了,這次栽了。“路姓的一聽嘴上嘀咕了下,“看來得把這幾年跟路飛桑學過的露出來試試手了。“
兩人下車後,路姓的先轉身小跑拉開一段距離。子生還在想著他要幹嘛?他便彎身衝了過來。
“橡皮,橡皮,火箭炮!“
……
子生被他逗樂了,狠狠地教育了他一番。完了路姓的捂著臉上車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敗的這麼徹底。他說,按他對這種絕技的研究,通常都是用做壓箱底招式,屬於最後一擊轟飛敵人的,而他看子哥周身靈壓密度濃鬱,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角色,於是想來個出其不意,上來就祭出壓箱底的招式,不想還是被壓製,徹底被打敗了。子生聽他說的笑的抽筋,氣息不順,腳不受控製,直狠踩油門,急躁地氣流從窗外進來,吹得兩人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