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的某處莊園內。
“虎爺,您找我?”
林飛一身正裝,麵色平淡。
在他麵前的真皮沙發上正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左手搖晃著紅酒杯,右手捏著兩張照片。
中年男子名喚龍虎,他將兩張照片甩在大理石茶幾上。
“這兩個人,你記一下。”龍虎指著那兩張照片說道。
林飛拿起照片開始過目,兩張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為四十左右,女看上去不到二十。
“虎爺,記下了。”林飛用了僅僅不到一分鍾時間就將這兩張照片上的麵孔牢牢記住了。
“這上麵的男人是A市北城的城主,叫蘇建成,這女孩子是他的女兒,叫蘇宇。”
林飛姑且記下了這兩個名字,抬頭問道:“虎爺,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龍虎搖晃著酒杯,眼神布滿殺機:“我要你將這個蘇建成親手殺掉,然後將他的一切都奪過來。”
“虎爺,您認識這個蘇建成?”
“嗬嗬,倒不是認識,就是比較感興趣,這個蘇建成在A市,僅僅用了三年不到的時間就形成了一股勢力,而他這個勢力,不誇張的說,可以能將我們輕鬆的毀滅,我派了十二個人去查他的底子,十一個人全死在了他的手中,剩下這人隻帶回來這兩張照片。”
龍虎的這番嚴肅,讓林飛忍不住問道:“虎爺,您在Z市已經隻手遮天了,為何還要去淌A市的渾水?”
“怎麼?你不敢去?”
“隻要是虎爺吩咐的事,屬下一定幫您完成,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龍虎忽然笑了,仿佛看出了林飛的想法:“你不用和我談條件,這是你最後一次任務,如果這次任務你能順利完成,我龍虎金盆洗手,你林飛恢複自由,如何?”
“謝虎爺。”林飛深深的給龍虎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
當日傍晚,Z市火車站。
“齊叔,就送到這吧。”
林飛下了車,打開奔馳車的後備箱,將行李箱搬了出來。
“小飛,你一定要小心啊,蘇建成可不好惹。”跟他一同下車的中年男子叮囑道。
看著他一臉關切的樣子,林飛從口袋將中華香煙拿了出來,抽出一支遞到他的嘴裏。
“放心吧齊叔,替我照顧好虎爺。”
齊叔抽了一口:“那個叫蘇宇的女孩子是A市北城八中的一個學生,你……”
齊叔的話說到一半,林飛忽然打斷:“齊叔,這些我已經想好了,虎爺既然給了兩張照片,那肯定是順著蘇宇這條線去進行的,我有把握,況且,我從小到大沒上過學,去了那裏之後還可以享受享受校園生活,隻不過我這模樣,不像是個孩子罷了。”
齊叔笑了笑,伸手摸摸林飛的頭:“說什麼傻話呢,你就是個孩子,當年把你救下,那個時候你才八歲,這一晃十年雖然過的很快,但是你在我們眼裏,仍然是個孩子,隻是……”
“齊叔,你怎麼了?”
齊叔的嘴角泛起了苦澀:“齊叔知道你的能力,也了解你的身世,就是不知道如果你完成了這次任務,你自由了,你去複仇,複仇之後你還會回來嗎?”
“放心吧齊叔,你們是我林飛的恩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虎爺說過他會金盆洗手,到時候我把一切事情做完,會去尋你們的。”林飛用拳頭輕輕地敲在齊叔的胸口之上,轉身,拉著行李箱離開了齊叔的視線。
離別的火車疾馳如飛,眨眼間的功夫就駛離了一座城市,靠窗而坐的林飛忽然感慨,這一晃,居然十二年過去了。
六歲,她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無情地拋棄,賣到了一個無名組織的手裏。
兩年,足足兩年之久,林飛享受了一種來自於煉獄的折磨。
那是一段不可回首的記憶,更是一段慘痛的事實,他忘不了,每次睡夢當中,他都能看到那群惡鬼在他身上無情的蹂躪,他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任由那群惡鬼在他身上無情的宰割,他忘記自己被驚醒過多少次了。
可恨,可恨啊!
那親生母親是自己一生的仇人,如果沒有她,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沒有她,他不會被那群人如此折磨。
他必須將自己的母親親手殺死,他會像那群惡鬼一樣,將殘忍的手段全部施加在自己的母親身上,這是他在那兩年之中發出的血誓。
……
火車終於到站,腳下的這座城市距離Z市已是千裏之遙。
“小夥子,去哪。”
出租車司機,一臉和藹的笑容。
林飛笑了笑:“師傅,去北城八中。”
坐在出租車上透過車窗,林飛看到的是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他很想像他們一樣悠哉的活著,很想像他們一樣可以漏出無憂無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