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塵不變的環境讓人多少都會厭倦。
每個人,每天都在想,看,這些雞毛蒜皮,用力丟盡大海都掀不起個水花的小小事。
對於這種百無聊賴的生活,真是感覺讓人一點一點融化,融化在學校,網吧,以及床上。
活在當下,物質的精彩不過是留給有錢人的灑脫。
要是讓白馬大把的花錢去找樂子,他舍不得,況且他兜裏本來也沒有多少零用錢供他來揮霍的。
最讓白馬發愁的是-----每天早起,這件事聽來搞笑,卻是白馬最大的心病。
天還沒亮就起床,天黑的不能在黑這才下課。
因為遲到曠課等等不良嗜好白馬學習成績爛的不能再爛,要不是當今政策,以及大環境的影響,可能他早就輟學不念了。
班主任開始還教訓白馬幾句,但是因為屢教不改對於他這種經常逃課的問題學生也就麻痹了,任他該幹嘛幹嘛去,班裏那麼多學生總不能天天開導他一個人。
這種人真是一塊臭肉壞了一鍋湯。
不過最近白馬的日常生活有了極大的改善,至少沒有天天逃課。
這正是因為領班最近轉來的那個女生,讓白馬一眼就看中,甚至都有些著魔似的。
男人有百分之九十九都用下體思考問題,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白馬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生。
“m的,又是星期一”白馬邊揉眼睛,邊對著無辜躺槍的天花板罵道。
就這麼一頭栽死在枕頭上死了算了,白馬心想到。
雖然他眼睛是湊湊活活的眯了個細縫,可是身體卻像灌了鉛,蜷縮了半天愣是爬不起來。
正應了一句經典台詞,你身上哪難受?哪都難受。
過了一小會門被一個中年婦女推開了,他老媽楊恩著急的跑進來催促道:“趕緊起床,在不起來遲到了!”
有個“大喇叭”在旁邊循環播放,白馬的大腦也隻好被迫清醒,再想繼續睡下去也沒辦法了,恐怕再不快點動彈,楊恩就要“示威”的掀被子了。
形勢所逼,白馬半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一米八多的個子晃晃悠悠的朝衛生間走去,開始以龜速洗洗刷刷起來。
刷牙洗臉,整理了一下雜亂的頭發,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擺出滿意微笑,穿戴整齊,一切準備就緒。
一想到今天又能見到自己喜歡的人,白馬睡意全無,頓時精神煥發。
因為用了太多的時間起床,所以沒時間吃早餐,白馬和老媽打完招呼,順手叼了一袋牛奶就匆忙的拉開門跑出家門。
看著白馬急匆匆的樣子,楊恩深深歎了口氣。
哪家的父母沒有抱著望子成龍的想法,自家孩子都已經上高中了,還是這麼不讓人省心。
白馬在自己眼皮底子下麵生活這麼多年,他的一舉一動楊恩心裏有數,白馬多動的心性不適合學習。
現在隻要身體健康,品行端正就可以了,自己還想奢求什麼呢?
到時候考不上大學,大不了花錢托關係給孩子找份工作,自己跟老公攢這些年的錢不就是為了兒子麼。
這時正值秋冬交接季,天氣忽冷忽熱。
白馬多套了幾件衣服,不過剛出來還是讓撲麵而來的冷風激了一噴嚏。
“今天天氣可真是了不得”白馬心想。
學校離家還有一段距離,所以白馬加快腳步,
最近在學校他還屬於低調,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事方式。
快跑配合著小碎步,白馬喘著粗氣將將跑到學校門口,掏出兜裏的手機掃了一眼時間,還差十分鍾
趁著有時間,趕緊在校門口買了些吃的就跑進學校大門...
學校對於校服方麵規定很嚴格,學生在校時必須穿戴整齊的校服,每天早上都有學生會的人查,不然是不讓進入學校的。
這白馬也明白,可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做為一名投機分子。
“你等下”白馬才剛跑進校門口就讓一聲低喝叫停了。
白馬扭過頭來一看....我去,教導主任,驚的身體向後一傾。
這是點背到了什麼程度,自己竟然跟教導主任一起進校門,還正好跑到了教導主任前麵,這不是沒事找事麼,莫大的悲哀。
本來是沒有什麼的,可是最大的問題來了,自己身上並沒有穿校服!
昨天晚上洗的校服,今天早上還沒幹,這麼冷的天氣要是穿出來還不凍出冰碴子啊。
如果學生會把他攔住,白馬自然有應對的方法,隻要應付一句校服在班裏忘了帶,或者說校服被別人借去穿等等。
可這一套在教導主任眼裏統統作廢,根本不可能糊弄出去,教導主任是出了名的雞蛋裏挑骨頭,就跟他的名字一樣令人討厭。
教導主任姓王,名字叫王苛刻,在學校工作了幾十年,也算年過半百的老人了。
讓他給逮住沒穿校服,還想好過?
“王主任你是在叫我麼?”白馬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問道。
王苛刻皺了皺眉,連“恩”一聲都省略了,直接問道:“你校服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