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躲在巷子的角落裏,望著來來回回的行人們,賊溜溜的眼睛亮著精光,突然眼前一亮,隻見一個富家公子拿著一個精美的鳥籠,邊走邊逗著裏麵毛羽豐美的金絲雀,搖搖擺擺的從自己麵前走過,男孩立刻行動,快跑幾步一下就跟那富家公子撞個滿懷。
“該死的狗,沒長眼啊。”富家公子一腳把麵前髒兮兮的乞丐踢翻在地,拍打了下被弄髒的長袍,甩袖而走,邊走邊咒罵著:“真倒黴。”
男孩看著手中金絲為圖,製作精美的鼓鼓錢袋子,笑了笑,用髒兮兮的袖子抹掉鼻子上流出血,縮著身子慢慢向巷子走去。
“等一下。”一把冰冷的劍斜斜的靠在男孩的脖子上。“東西拿出來。”身後劍士打扮的男子邪笑著望著男孩。
男孩緩緩轉過身,一臉不解的問道:“大人,你說什麼啊?什麼東西?”
“還裝蒜。”男子臉上一寒,一劍在男孩臉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男孩慘呼一聲,捂著鮮血淋淋麵頰,痛苦的蹲在那裏。
男子從男孩懷中搜出那個錢袋,然後轉頭喊住了不遠處的貴公子,小跑著把來到他們麵前,捶胸行了個軍禮,“公子,你的錢袋。”富家公子接過錢袋,惱怒的說道:“該死的乞丐,居然敢偷本公子的錢,不想活了。”
“在堂堂皇城內發生這種事,是在下的失職,公子請息怒,小人一定會給公子一個交代的。”男子連忙鞠躬說道。
“你打算怎麼處置。荼傲守備長?”荼傲沒回答,而是直接拔出劍向乞丐男孩走去,“按天朝律令,凡偷盜者,皆斬手。”
“等等,”就在荼傲行刑的當口,貴族公子似乎想到了什麼,阻止道,“這麼解決似乎太便宜這小子了,我記得我家似乎缺少個打雜的,交給我吧。”
“這。。。”荼傲想了下,“全憑公子喜歡就是了。”這時貴族公子走到荼傲麵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會對父親說你這個守備長當得不錯,是時候該換個職位了。”
荼傲連忙跪地拜謝到:“多謝禺鬻公子提攜之恩。”
****************************“爹,孩兒向你請安了。”禺鬻對著書台前正垂目書中的長者做恭道。
“嗯,”長者對著門口的禺鬻招了招手,“過來。”禺鬻畢恭畢敬的來到長者麵前,立定,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
“禺鬻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天爹叫你過來就是跟你交代點事,我想把你安排到你蓅伯伯那裏做他的從吏去。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什麼?爹,你沒搞錯吧,叫我隻做一個小小的從吏,不會吧,爹,你太偏心了,大哥做了陛下的貼身禦衛,而給我就是這麼個芝麻大小的位置。”
“嚷嚷什麼?論武不及你大哥,論文不及你三弟,整天遊手好閑,聲色犬馬,盡知道惹麻煩,什麼都不會,要不是你是我湯肴的兒子,早就餓死街頭了。”
禺鬻見父親發火了,便也隻能低頭不語。
“我湯家事曆三君,你太爺爺文治武功蕩平天下,起家的時候隻是個小小的軍侯,你爺爺勵精圖治大治天下,此後天朝三十年風調雨順,穀物豐茂,剛開始還隻是個丞書呢,現在出息了啊?一個從吏看不上了,咳咳,好了,不說了,記住你是我湯肴的兒子,記住我湯家的家喻,跟你蓅伯伯好好學從政,下去吧。”
“是,父親。”禺鬻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可惡,父親太偏心了,怎麼可以這樣。誒喲。”禺鬻望著把自己給伴著的木桶,大呼道:“誰,那個混蛋把這木桶擺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