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的身影遠去後,肖清雅幽靈鬼魅般地出現在段小弛身後淡淡地道:“原來你是段家之人。”
段小弛慢慢轉過身看著她秀麗的麵孔,一團冷氣纏繞著,苦澀地點了點頭。
肖清雅盯著他半響,提著劍走到其身前,臉上不含半點感情地譏諷道:“那麼你接近我也是為了地玄門功法,你早就知道我被肖麗水所抓對不對?”
段小池眼孔微縮,看著即將爆發的她大聲道:“不錯,我早就知道你叫肖清雅,接近你就是為了地玄門功法。”
肖清雅臉色瞬間凝固成了寒冰,撥出手裏劍,不由分說就向段小池的前胸刺來,快速、精準、狠辣。
“噗嗤……”
劍尖刺入了段小池的右胸膛二寸有餘,一股殷紅的血液跳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流淌在冰冰的劍鋒之上,宛如一條紅色的絲線,在劍的中央像是被堵住了,慢慢凝聚成一顆豆大的血珠,滴落在兩人之間的草地上。
肖清雅盯著段小弛有些滄白的臉,眼裏的恨意更濃,玉手加大力道,又把劍推進了兩寸。
隨著傷口的加大,血流出越來越多,劍身上的血液竄流快了起來,由絲線變成小股血流,緩緩地淌過鋒利的劍刃。
段小池傲然直挺地站著,眼眸之中沒有一絲色彩,盯著肖清雅的臉一語不發,任由自己的血液流淌出來,沿著冰冷的劍鋒流到劍柄,血珠滴落到肖清雅的靴子上,把白色的靴子染成了幾朵嬌豔的小紅花。
肖清雅麵無表情地握住劍柄,眼神複雜地看著段小弛的傷口血流如注,狠狠地一咬銀牙,突然撥出段小弛身上的劍,甩頭朝夜市奔去。
段小弛捂住傷口坐在地上,看著肖清雅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之極,看不出悲喜,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瞬間運轉“天璣長生訣”,隻是一會兒,傷口就慢慢愈合,恢複如初。
他迅速爬起來,看著夜市的方向,內心深處有些迷茫,不知道該不該回夜市,可想起有張伯在,去了又如何?這麼多年自己一人慣了,他的話又有誰聽得進去,在很多熟悉的人眼裏,他段小池永遠是那個弱不禁風的病孩子。
他突然感到不遠處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輕喝一聲道:“出來吧!”
陳夢涵怯生生走出來道:“我……我不是偷聽你們說話,隻是見到清雅師姐突然出現,所以……所以跟了上來。”
段小弛見陳夢涵紅著臉,羞澀地低著頭走過來,微笑道:“一個人亂跑,假若我是壞人,你還能逃脫?”
陳夢涵見段小弛笑了,急忙道:“小弛哥哥不要怪清雅師姐,她從小就被父親拋下,和萬掌門相依為命,為的是守住地玄門,發揚光大,讓她父親能夠回心轉意,回到她們母女身邊來,所以……所以……”
段小弛笑道:“我沒有怪她。”
陳夢涵道:“那你為何不辯解啊?”
段小弛微笑道:“我辯解有用嗎?”
陳夢涵一愣,輕聲道:“那你迮麼不回家?”
段小弛苦笑道:“回去又如何?難道我給小叔說他那樣做不對嗎?”
陳夢涵突然語塞,小步走上前,拉著他的手柔聲道:“那你和我去一個地方,總不能睡在山上吧!”
段小弛被她拉著走走停停,九轉十拐,到了一處雜草覆蓋的環形洞口處,陳夢涵輕輕地撥開了雜草,那雜草竟是一道虛掩蓋著洞口的門。
她微微低頭走了進去,段小弛疑惑地跟著向裏麵走,隻見洞裏四下打掃得幹幹淨淨,經過一番精心的布置,而且還分別隔出了臥室、廚房。
段小弛疑惑道:“你不會是在隱居吧!”
陳夢涵輕笑道:“你看這裏的布置有什麼特別?”
段小弛瞧了一會兒道:“有些熟悉。”
陳夢涵笑道:“像不像你小時候呆的家裏啊?
段小弛一愣道:“的確很像。”
陳夢涵興奮地道:“這就是我的安樂小窩,心情不好時就一個人偷偷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