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隻要你能全權代表子安,跟誰談都是談。”張磊無所謂說著。
經過了最初的小小詫異,張磊也是恢複了過來,也許是多了趙恒這個“外人”在場,他也沒了開始獨自麵對子安時候的喪氣表現,整個人感覺又回到了子安他們在湘南市時候遇見的他,渾身充滿了年輕人目空一切的傲氣。
“哈哈,那就好。”張磊的變化並沒有影響趙恒,他還是嘻嘻哈哈的樣子,完全沒有和別人談合作時一本正經,就像這樣才能說明他把張磊當成了自己人一樣。
“嗯,還是這裏的摩卡好喝。”喝了一口剛端上來的咖啡,趙恒挑眉繼續問起了張磊:“這樣,大家也是朋友,沒必要像對別人那樣拐彎抹角的試探,你直接說你準備出多少錢一首,準備要多少首吧。”
“至於質量問題,你對子安的作品也很了解了,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趙恒的話雖然直接,但並未讓張磊有所不適應,反而是比之前更放鬆了,朝椅背靠了靠,臉上也終於是首次掛起了自信的笑容。
“八萬,我相信這個價格應該能對得起子安的作品了。”就這樣盯著趙恒看了好一會之後,張磊才緩緩開口說道:“我隻要一首歌,還是之前在湘南說的那個要求,而且必須是像《佳佳》那樣適合我的,高質量的歌曲。”
“你不要急著拒絕。”沒有給趙恒說話反駁的機會,張磊又緊接著說道:“你之前說過的三十萬一首,我也去打聽過了,確實是真有其事,但你我應該都清楚,那三十萬的含金量,更多的是在春晚的門票,而不是歌曲本身,我說得對嗎?”
“所以大家還是實際一點吧,不要整些虛頭巴腦的來忽悠人,大家都不笨,當然,如果你也給我一張春晚的門票,別說是三十萬,五十萬我也願意給你湊。”
“不錯,不錯,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啊。”輕輕的排著手掌,趙恒有些好笑的看著侃侃而談的張磊,並沒有去反駁他,但也沒有讚同他,反而是有些話不對題的問道:“那你知道剛剛子安問我去見的芸姐是誰嗎?”
張磊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說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趙恒卻是不管張磊怎麼說,仍舊是為他解釋著:“我剛剛見得人叫萬芸。”
“或者你覺得這個名字不是太熟悉,那作為這個圈子裏的人,你多少應該知道王牌經濟人芸姐的名字吧。”
“萬芸?”雖然不知為什麼趙恒會突然提起萬芸,但這還是沒來由的讓他心中驚起,同時也有種淡淡的不安。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麵上仍舊是保持著平靜的樣子說道:“知道又怎麼樣,我想你應該是和她去談關於那三十萬一首的歌曲的事情吧,這並沒有什麼好意外,也沒有什麼我必須要知道的理由。”
“不不不,你錯了。”看著張磊強自鎮定的樣子,趙恒有些訕笑著說道:“我是去和芸姐談三十萬一首的歌沒錯,不過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一首,而且我這次去並不是談一首歌,而是三首。”
“對了,順帶再提一句,這三首歌都是要放到天後薑姍姍紀念出道十年的新專輯裏麵的,就在今年四月份發售。”
“胖子,差不多得了,王婆賣瓜也沒有你這麼自賣自誇的。”趙恒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邊上的子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說道:“再說人姍姐願意給三十萬一首,那除了要求高質量以外,也是給朋友的一點關照。”
子安說這話的原因,確實是有些怕兩人又像之前在湘南市那樣吵起來,但這話也不全是客套,正如薑姍姍所說,她這也不是花自己的錢,而是公司花錢,不花白不花。
當然了,這也是她覺得子安的歌能值這個價位,不然就算是關係再好,她也不可能無故去損害自己公司的利益,畢竟她與公司怎麼也算是利益共同體。
“我那是誇嗎,我那是實話實說好不好。”
對於子安一再無底線的想要幫張磊,趙恒很是看不慣,覺得這完全就是聖母婊,就算子安這個聖母真的不算是婊,但他還是看不下去了。
不過子安這位當事人要幫人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他這個做經紀人的也不能視若無睹,隻能是妥協,就像他開玩笑說的,子安才是老板。
“當然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子安也是個重義氣的人,我當然得尊重我老板的意見,給你個友情價。”最後,趙恒也是頗顯無奈的豎起了左手的兩根手指,然後死死盯著張磊說道:“一口價,二十萬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