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如同蜿蜒前行的白色蟒蛇,從群山的峽穀中風馳電掣般駛出。此處正處於昆侖山的最中央部,綿延起伏的大山高聳越雲,直插穹蒼。
鐵路高橋是由近百根混凝土築成的橋梁,每根柱子高度約近千米。這個峽穀是昆侖最深之處,約四百來丈。山脈的斜坡上,長滿芊綿無際的蒼鬆和青柏,在霧淞和雪花的覆蓋下,銀妝素裹猶如聖域。
高鐵的車頭頂部此時正站立著三個穿著黑色連體服裝,頭裹麵罩,腳穿黑色皮靴,背上負著東洋刀的男子。看起來有點似電影中日本的殺手刺客。幾人正蹲著身子將手中的電子炸彈,往車頭頂部安裝。
兩顆電子炸彈很快安裝完畢,高個子的黑衣人對準手腕上的手表說了句:“已經完畢,時刻可以引爆。”
隨即三人迅速的沿著車廂頂部,快速朝車尾部快速跑去。
風勢如刀,刮得幾人臉部生疼。
他們步履疾快,瞬間飛出二十餘米。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刺耳的輕蔑聲:“喂,神聖的武士們,你們的炸彈安裝的好像不太結實。”
幾位武士聞聲轉過頭來,隻見車頭處有位二十餘歲的男子,身材魁梧健美,中等身型,雙手中各舉著一枚電子炸彈,大風將他額前的劉海吹得向後背去,露出寬闊飽滿的額頭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無畏的氣概,眼神中帶著不屑一顧的鄙視,好似眼前幾位凶殘的殺手在他眼中隻是幾隻待他宰割的羔羊。
“嘀,嘀,嘀,嘀……。”電子炸彈上麵顯示的紅色數字,在一秒秒的接近0數字。“9。8。7。”當上麵的數字馬上到5的時候,三個黑衣人厲聲大吼,幾人迅速俯下身子,臉麵貼車頂趴了下來。
隻見那男子猛力搖動手腕,將兩顆電子炸彈扔到了橋墩下方,而他本人固若般石般巋然不動。
“轟嚨。”數秒之後,聲音響如震雷,徐徐白霧從下而上,如雲如雪般從男子眼前浮掠而過。
“八嘎。”後方帶頭的黑衣男子抬起臉來,緊鎖眉頭,氣衝牛鬥,滿麵青筋如幼蛇般從臉上凸了起來,看得出他憤怒至極。
“殺死他。”此人伸手從背後鏘的聲響,將銀光燦燦的東洋刀用力拔出,雙手緊持,刀脊靠在印堂之上,兩眼如同將要戰鬥的雄師般大吼。
兩屬下跨步上前,向那男子橫劈出刀刃。那男子卻稍低下頭,掃出右腿。左邊殺手揮刀斜刺,男子上身彎曲下來,後腦直接貼在了腳跟處,整個身體上下部分重疊起來。
鏗鏘數聲,刀光映日。幾絲涼意從男子的臉上麵掠過,隻見他手掌猛然按地,彈起上身,在空中來了個大劈叉,直接踹在二人頭上,兩人重心不穩,身子搖晃兩下,啊呀兩聲慘叫,像樹葉似的從千米高的鐵路大橋上麵墜落下去。
男子剛站起身,卻感覺耳後有異常響動,轉身來了個騰空後踹,刀刃從胯下刺過,將他的牛仔褲刺破後,順刃而上,似要將男子劈開。但隻見男子卻在空中打了個轉,飛腳踹在殺手的下巴上,將此人踹得向後倒退兩步,朝懸崖下墜落而去。
男子撲上去緊緊抓住那人的袖子,那黑衣殺手袖子卻嘶啦聲響斷裂開來,整個人垂直掉進了深穀中。男子正要發愣,突然感覺腳踝處被緊緊握住,隻見那人抓住自己的小腿,當即腳下光滑,哎呀聲慘叫,那殺手的褲子嘶啦破裂,整個人跌進了深穀之中。
中南海第9特工總部辦公室內。此處是地下五百米處,屬於國家的重點機密。辦公室內正端坐著一群穿著西裝革領的年輕男子,都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為首者是個四十餘歲的男子,他叫李先平。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臉色嚴肅的朝桌子上一摔,狠狠的生氣的說:“樂小山。”
“到。部長。”隻見一個男子站了起來。此男子額頭寬廣,肩寬腰細,臉上如同唰了粉脂似的,鼻梁高挺,濃眉大眼,黑白分明的眼瞳中透露出鋼鐵般的意誌。
李部長說:“你這次沒有活捉殺手,致使不能將壞人一舉抓破,本來上級要判處你刑罰,但念你數年來軍功無數,特地網開一麵,解除你的軍銜,從此不再是軍人。”
“啊?”在座的諸位都大吃一驚,這樂小山可是009特工組中功勞最大的一個,曾經保護首長在外國訪問,還曾盜取過南亞某國的軍事機密材料,還曾參加過兩年維和部隊,曾以一己之力殲滅恐怖分子十七名,在特訓部隊中,還曾奪得過格鬥冠軍。槍法在部隊裏得過亞軍,如果他都要被開除軍籍,別人的命運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