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飛了一會兒,羅鬆忽然看到前方出現光線,他心中微動,直接就朝前方飛了過去。
他注意到前方的光線,乃是一個光幕門,其上靈光流轉,似乎通往著某個地方,但羅鬆沒有貿然進入光門之中,因為他發現在光門之上,隱藏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禁製。
如果他不是陣法大家,恐怕也很難發現這個禁製,並且他一眼就看了出來,隱藏在光門之中的禁製,乃是一道感知禁製,一旦有人穿過光門,就會被布下禁製之人感知到。
此地既然有禁製,不用說布下禁製之人不是別人,自然就是那死靈教主無疑。
“從閉關之地開始,便沒有絲毫陣法禁製,一般人看來,會認為死靈教主極度自信,相信沒人敢進入這裏,可如今來看,這一切都是麻痹隻用,讓人在最後時刻‘掉鏈子’,果然夠狡猾的。”羅鬆心中暗暗道。
要不是他在陣法一途的造詣頗深,並且神識直追噬丹境修士,否則恐怕他也很難發現這道感應禁製。
並且,這種感應禁製即便是被人發現了,也很難在不被感應的情況下,進入光門之中,又或是將之無聲無息的剔除掉。
這要是其他修士在此,就算是發現了禁製,也根本越不過這感應禁製,一旦越過就會觸發感應禁製,這樣一來,在光門之後閉關的死靈教主便有所感應,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這感應禁製雖然麻煩,但對於羅鬆來說,隻要費點工夫還是能夠將之擺平,並且是在沒有剔除或是觸發感應禁製的情況下,瞞天過海一樣的進入光門之中不被發現。
羅鬆盯著光門看了一會兒,隨後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跟著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杆杆陣旗,在光門之前布下一個繁複的陣法,最後散發出的氣息,居然與光門上的感應禁製一模一樣。
剔除感應禁製,這種做法完全不可取,至少以羅鬆目前的能力,還做不到剔除感應禁製之後,還不被布下禁製之人感應到。
而要想安全的進入關門,就需要將光門上的那道感應禁製改造一下,這種事羅鬆在學陣法的時候經常幹,畢竟誰讓他以前的職業是程序員。
沒錯,按照羅鬆的理解,凡是陣法與禁製,都可以理解成是另類的程序,光門上的禁製自然也不例外。
光門上的感應禁製,盡管布置手法很高超,但布置之人顯然隻在乎其功效性,並沒有對其改造型多加關注。
羅鬆就是要在感應禁製的基礎上,將此禁製給改造,讓其在某種程度上,按照他的想法意願去運轉。
按照羅鬆的理解,這種改造禁製的做法,與程序上的重構或是注入差不多,隻不過這樣的做法,相對於原禁製來說是‘非法’的。
當然,對於羅鬆來說,沒有什麼非法不非法的,真要是談法的話,他現在還是非法進入‘民宅’,前提是這百慕大三角洲之下的死靈總部,是否還屬於民宅的範疇就是另說了。
將陣法布置之後,羅鬆盤膝坐在地上,手托一個羅盤,將體內的靈力緩緩地灌入其中。
嗡嗡~
隻見羅盤緩緩飛起,在半空中旋轉的同時,輕顫之間發出一陣嗡鳴聲。
跟著,羅盤上凝聚出一根頭發絲般粗細的指針,隨著羅鬆靈力的注入,指針不斷地延伸,沒入進光門之中,最後與那道感應禁製融合在一起。
時間一點點流逝,羅鬆小心地控製羅盤指針,對感應禁製進行改造。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當羅盤上亮起一道璀璨的靈光時,羅鬆雙眼一亮,急忙將手中的羅鬆收了起來。
跟著他霍然起身,雙手不斷地掐動靈訣,打出一道道法訣沒入進光門之中。
嘩!
一道金色靈光在光門上一閃即逝,一道道金色靈紋,在光門上浮現出之後,描繪成一朵金色蓮花的團。
跟著,那金色蓮花不斷流去,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樣,全都沒入進光門上的那道感應禁製之中。
做完這些之後,羅鬆這才深呼出一口濁氣,再次收斂氣息到極致,披上黑色鬥篷,取出兩張隱身符貼在身上。
旋即,他直接跨步走進光門之中,整個人消失在通道之中。
從始至終,那道感應禁製都沒有任何異樣,就好像與往常一樣,沒有任何東西穿過光門,也就代表著羅鬆成功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