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刺骨的冬風吹著,鵝毛般的雪花風揚,給大地點綴上一片白。
我坐在茶樓雅間軟榻之上,微微垂眸,沉思。
茶盞中的茶水微微一蕩,驚起一片漣漪,茶香飄起。
分布在外的精神力忽的一震,我抓起手邊長劍,破窗而出。
半空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出招隻得三字,快狠準。
我立於茶樓之頂,也不開口、出手阻擾。
半空動靜太大,驚得茶樓內剛還在悠閑飲茶的文人雅士迅速衝到茶樓門口,上了自家的馬車不見了影,街上行人、小販亦是衝回自家,就好像一群驚弓之馬,場麵一片混亂。
半空二人皆是黑衣裝束,一人頭上戴了頭巾臉上也有麵巾,遮住臉的大部分,隻露出一雙陰狠犯著凶光的眼和,另一人是以一頂落下黑紗的鬥笠遮麵,看不見五官,從那曼妙的身體卻也可以看出是個女子。
運氣,形成一個保護罩,我護住自己身體。
突然,不知黑衣女子使出了什麼,使得黑衣男子節節敗退。
黑衣男子伸手一揚,一個不知何物的東西炸開,頃刻之間,迷霧漫天飛揚。
待迷霧消散,黑衣男子早不見了蹤影,而黑衣女子,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身影在半空中微晃了一下,便直直地墜了下去。
我飛身而起,橫抱住那昏迷的黑衣女子,運氣飛出了這座城,落在城外二三十裏的森林處,那城不適合擾起打鬥的黑衣女子逗留。
放下黑衣女子,我為黑衣女子把了把脈,得知她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伸手拿出自己身上藏著的一個玉瓶,倒出一顆“內療丹”,撩起遮住黑衣女子的麵紗,喂了進嘴裏,人命關天,雖看到了姑娘的臉,姑娘應該也不在意。
“內療丹”專治內傷,入口即溶,也不必擔心昏迷的黑衣女子吞不下腹。
再次為黑衣女子把了把脈,感覺藥力已經發揮,女子的內傷逐漸轉好,體內的生機也慢慢恢複。
一盞茶的時間,黑衣女子幽幽轉醒,似是感覺身邊有人,一縷銀光出現在指尖。
“姑娘莫要驚慌。”察覺銀光閃現,我出言阻止,我知道那是一枚銀針。
“敢問公子何人?可是你救下小女子?”黃鶯般動聽的聲音,透著一點冰冷,卻是收起了那枚銀針。
“在下尚子夜,救了姑娘卻讓姑娘躺在這山地上,也不敢邀功。”我有點尷尬地答道。
“無礙。小女子墨兒,多謝尚公子相救。”墨兒姑娘拿下遮麵的鬥笠,衝我一笑。
真心的一笑,給我一種春回大地的感覺,想來墨兒姑娘是外冷內熱之人。
“卻不知尚公子為何出手相救?”墨兒姑娘笑完又問,手中不時擺弄著鬥笠。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我打了個哈哈,隨意扯出一個理由,“現下墨兒姑娘醒來,怕是有自保的能力,在下也就告辭了。”
說完就運起內力,轉眼到了十裏之外。
救人不過是因看對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