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臣嵌在槍口裏的手指愣是停下了,差一點這顆子彈便脫口而出。
[卑鄙…]
陸橋臣暗啐了一口,時刻警戒著,手裏的槍不斷地在調整焦距試圖瞄準君易。
可君易就像一隻常年累月使陰謀的老混蛋一般,牢牢地抓住麵前的鄭桓,幾乎籠罩了他整個人連君易的一根頭發絲也看不見。
陸旗頤心裏也著急,衝著鄭桓大喊,[鄭桓!讓你平時少吃點你不信!栽了吧!]
鄭桓迷糊的聽見陸旗頤的聲音,雖然是這樣的話,但也心下一暖,沒誰能比他更能聽懂陸旗頤的這句話了,看似是在嫌棄他,實則是在給他傳遞一些重要的信息。
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獵鷹成員,也忍不住開口。
[要我說對麵的人全部殺了就好了,反正都是一些威脅,哪像這樣顧忌。]
他的話,似乎很不合時機。
話語剛落,幾個上將甚至沃柏陸橋臣等人,都齊齊回過頭看著他,那陰森的眼神能活活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那人也自覺的退到後麵,一言不發。
陸橋臣突而抬手對空中放了一槍,原本還有一些交頭接耳的,瞬間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誰敢再提要他的命,我不敢保證我的槍口還會好使!]
他的手指著鄭桓的位置,擲地有聲。
周圍的人都幾近呆住了,他的模樣像極了曾經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幽靈組織二當家。
可能早已經讓人忘了他就是那個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二當家了。
聽了這話,是個有眼力見的也不會再往上去撲。
在這個空檔裏,鄭桓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試圖伸手去找陸旗頤提供線索裏的東西。
那個控製那些鐵柱的紅色按鈕!
陸旗頤雖有那個逆天的手表,能削鐵如泥,鐵柱他還不放在眼裏。
但是——
在他的實力還未達到讓人隨時隨地都顧忌的程度,很多東西他不能在外人麵前展露。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君易的注意力都在鄭桓的身上,鄭桓的手還未前進多少,他再將繩子勒緊了幾分,貼近他的耳側,[老實點!今天就讓你的好夥伴們看看,我是怎麼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鄭桓微微用餘光掃過,對上君易冷冽沒有絲毫情感的眸子,暗歎不妙。
碼頭上的火被撲滅以後,江錇迅速調動眾工人將沒有受損的貨物全部挨個兒卸下來,暫且放置在碼頭築基之上。
隨著貨物越堆越多,築基之下的黑色小包上的表帶,默默開始轉動。
看著貨物沒有盡數摧毀,君易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將匕首的刀尖劃向鄭桓的脖子,哧笑著看著陸橋臣。
[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取代了我在他心裏的位置,而我回來以後,你依然占據著他心裏的位置,憑什麼?]
君易的一句“憑什麼”輕描淡寫,但不免聽的出來其中的悲涼。
在場的人恐怕除了知道的人,其他的都是雲裏霧裏。
這怎麼就跟感情又掛上鉤了?
[他一直愛的是我,從頭到尾都是我!你為什麼要插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