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佳陽,在我生命的十八個年頭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普通人,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也恰恰是在我生命的第十八個年頭,我的想法才得以改變。這個故事,要從那年我的高考完時候說起。
那年剛剛高考完畢,我本想找個地方好好的浪一浪,當時當時天熱的邪乎,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的天氣,氣象台也在聲明說是五十年一遇的高溫預警,上一個高溫還在五十年前。我本就是一個懶人,平時能躺著,就絕對不會去坐著。所以在高溫的環境下,我整天窩在家裏,開著冷氣苟延殘喘。我窩在家裏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感覺的一絲詭異,似乎有點危險的味道。
我的直覺向來非常的準確,果然,老爸一回來,看見我還躺在床上開著冷氣玩著手機,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一把掃帚,劈頭蓋臉的向我砸過來。我一邊躲一邊大聲解釋:“爸!我剛開的!真的!知道你要回來我才開的!”老爸老了,我感覺到了,以前他能拿掃帚追我幾十裏地,而現在隻是繞著客廳跑幾圈就得坐下大口喘著粗氣。過了好久老爸似乎才緩過來,拿著那把掃帚指著我:“你就不能做點正經事?吊兒郎當的看著我就來氣。”我默不作聲,我是單親家庭,老爹從小照顧我,吃了不少苦,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雖然很多時候表達的方式隻是一把掃帚,和我身上的紅印。老爹似乎消氣了,扔掉掃帚,擺擺手,意思叫我滾蛋,他要去緬懷他逝去的青春了。原本快走回自己臥房的老爹突然停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最近日子不太平,別往外跑。”我習慣性的應了一聲,又感到不對勁,還沒發問,老爹就回到自己房間去了,關上了門。我們家有個規矩,那就是不要在老爹回房時候打攪他。說真的,老爹的房間,我真的沒去過幾次。
我從來沒見過我的母親,每當我問起時,父親無論有多開心,下一秒馬上烏雲密布,再多問一句就馬上祭出法寶——掃帚。所以,漸漸地,我也不去問了,隻是夜深人靜之時,會在想,我的母親,究竟是怎樣的人?還是……
我躺在沙發上想東想西,漸漸地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但隱約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向我走過來,我以為是老爹,也就沒在意,此刻我的睡意雖然很濃,但是意識卻很清晰,也就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我意識到不對勁了,我想努力的睜開眼睛,但是全身都動彈不了,我一下子慌了,隻見那更身影越走越近。我已經肯定他不是父親了,老爹從來晚上起來都是趿拉著拖鞋,聲音拖得老長。但是這玩意似乎很有耐心,很沉穩,一步一步堅定不移的向我走過來。我害怕了,大聲地叫老爸出來,但是喉嚨似乎有什麼東西堵著,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身影向我逼近,卻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就在我能借著月光看清他的臉時,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還躺在我家的客廳,我環顧一下四周,發現父親背對著我盤坐在沙發上,不曉得在幹嘛。“爸?”輕輕的叫了一聲,老爹咳了一聲,說:“幹嘛?”聲音依舊震蕩在房子裏。我瞬間就覺得安下心來,於是將我昨夜發生的情形講給他聽,完全是當做一種笑話。老爸揚手打斷我的胡說八道,說:“你就是閑的,才做的噩夢。這兩天我幫你找點事情,看你還做什麼噩夢。”說罷還不等我完全消化就起身去衣架上拿起他的外套,我連忙問道:“爸,你是要去哪?”“給你找點活幹,在家等著我。”老爸回答到。還沒等出門,老爸又折返回來,掏出鑰匙打開他臥室的門,們麵色古怪的對我說:“不要出門,倘若有甚麼古怪,到我臥室的床上,怕就把被子蒙上。”說罷,不等我發問,就快步向前,砰地一聲,門被關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