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搬來了,菜也上了一大半兒,飯桌上依舊沒人動筷子,他們就像是一個籠子裏的野獸,互相提防著,一個不動,其他人也在觀望。
作為莊主,常黑子咳嗽了一聲:"各位,未了我們美好的未來,我們走一個吧!"說著酒給自己杯子裏倒酒。劉吹雪也拿起杯子要倒,而瘦弱男子卻搭在他手腕上,搖搖頭。劉吹雪停下了動作,稍有不快的將酒杯放下。
這個大漢為何那麼聽這個瘦弱男子的話呢,真是奇了怪了。
"劉學長怎麼不倒酒呢,不想喝了,還是不給我常某人麵子!"常黑子追問道。喝酒很多次了,從來沒見過一個男的講另一個男人舉杯的手按下去的,這對於古板的常黑子而言,簡直是對他的不尊重。
"我還是先不要喝酒了,我的酒量不行,酒品更不行喝了就搗亂,不在你們麵前出醜了!"劉吹雪苦笑著搖頭道。王誌陽一聽這話,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喝到:"我靠,那你還要那麼多酒,擺在桌子上不顯雜碎阿!"
他就是看劉吹雪不爽,一定要讓他跟自己打一架,這樣他就會被打,然後常黑子拉開他們,他也不會被打太狠。第二天就有契機了,發動大規模的戰鬥,試試劉吹雪的底子。
劉吹雪的脾氣就像他的長相一樣,他同樣站起身來,眼睛瞪的老大,怒視著王誌陽:"今天我給常黑子一個麵子,不找事兒!你小子最好收斂一些,不然我讓你連J花色也做不成!"
"你說什麼,你在威脅誰?你再說一個試試!"王誌陽怒不可遏,看上去馬上就回上去大打一架。這次瘦弱男子沒有再阻攔劉吹雪,隻是喝著茶,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
"嗯哼!這酒沒打開的對吧!你們都沒喝呢對吧!嗯?"常黑子坐在靠椅上微怒道,說話的語氣很硬,不允許別人質疑。
"沒開呢,怎麼會喝呢!"杜如輝搭腔。
"那他們怎麼開始發酒瘋了呢!"常黑子繼續問道,好像在看一場現場直播,不熟悉這個劇情。
"要我看啊,他們隻要不是沒喝酒,那就是沒喝藥!"話一出口,嚴肅的場麵一下子化解開,王誌陽哈哈大笑,劉吹雪也是安穩地做到座位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小子是個人才啊,如果不想跟文學係的人混了,來我的組織裏來,我給你一個好位置!"劉吹雪對著杜如輝笑道。在計算機部,他幾乎能一呼百應,一手遮天。但杜如輝以及幾十個學弟不受他控製。
他也不好直接消滅他們,畢竟他們是常黑子組織的衍生,自己若是先動手了,那在地底世界裏提起來,可就不上講究了。
"不了,還是常黑子哥這裏舒服一些,都是認識的朋友,玩得開!"杜如輝婉言拒絕了他,回頭對常黑子使了個眼色,就這麼簡單的酒化解了一場可能發生的大戰。掌握一門技術是多麼的重要,在嚴肅的條件下一個笑話拋出,很快化解危機。
接下來就是推杯換盞,大吃大喝了。劉吹雪剛才說的話已經被收回,他喝的很猛,要比常黑子更加迅速。這些酒在常黑子麵前也得掂量掂量,劉吹雪卻毫不猶豫,一杯又一杯的接著喝,幾乎不太吃菜。
他的吃相很難看,王誌陽很快就沒了胃口,將筷子放在盤子裏,掏出手機開始自我娛樂。
服務生端著盤子走進屋內:"各位,今天的壓軸菜,鬆鼠鱖魚來了,請各位細細品味!小心燙!"說罷,就放在了王誌陽麵前,他距離門口是最接近的,總是接下最新的菜。
王誌陽很喜歡吃魚,這道菜是他特地給自己點的,他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就要開吃,但盤子居然"嗖!"地一下就被轉走了,扭頭一看,劉吹雪正在快速轉動桌子,看著桌上的鬆鼠鱖魚,眼中閃過一絲絲垂涎。
"我靠,你這傻叉!老子還沒吃呢!"王誌陽心裏暗暗罵道,抬手一把按住桌麵,將桌子慢慢停下,對劉吹雪低聲說道:"劉學長,你吃的不少了,給兄弟留一口吧,先轉過來,我嚐嚐!"他的話比之前客氣多了。
原以為自己客氣下來劉吹雪也會客氣,但他卻猛地用力一拉,桌子繼續轉動:"行啊,我會給你留一口的,別客氣!我先替你嚐嚐鹹淡!"他的勁兒比王誌陽大多了,沒幾下就把魚轉到了自己麵前,抬手用筷子連續搓動幾下,整條魚被分解開來,弄下來一個魚頭放在碟子裏,然後把碟子放在桌子上,用力一個回轉。
碟子順勢轉到了王誌陽麵前:"吃吧兄弟,很大的一口!我夠意思吧!"劉吹雪端著那條魚身子說道,對王誌陽報以燦爛的微笑。
看著麵前的魚頭,那小巧的碟子!那小巧的魚頭。他的怒氣正在慢慢上升,這麼可惡!居然敢這樣來戲弄老子,老子要弄死你!讓你一口氣吃下這條魚!他剛要站起來開罵,卻聽常黑子轉身對屋外說道:"這條魚太鹹了,給我換一條!"